眼神躲躲闪闪的,看得谢山风心跳漏跳好几拍。
齐鹭脸皮薄,当场撞破哥哥企图欺负人家的场景,怎么想都觉得于心不安。他又代替齐鹰道了一次歉,结结巴巴的,话都有点说不好。谢山风哪里舍得跟他计较,回答“这又不是你的错”,齐鹭又很认真地跟他承诺,回家一定会让爸妈好好管管哥哥,尽量少给他添麻烦。
那一瞬间谢山风甚至生出了“让他多找点麻烦也没事”的想法。
只要能和齐鹭多见上几面、多说上几句话,再让齐鹰作作妖好像也没啥。
真正对齐鹭生出那方面的想法,是有一回,齐鹭帮他上药。
其实这伤和齐鹰没太大关系,齐鹰和他打架吃过一次大亏,后面哪里还敢再动手。这伤是谢山风走在路上,飞来横祸,被人的网球给砸了。
齐鹭一见到他有伤,就下意识认定一定是齐鹰又干了坏事,而谢山风能找到机会和他亲近,自然也不会否认,就这么顺水推舟。
那时候已经是高二下学期了,天气冷得很,齐鹭罩一件宽松得有点肥大的毛绒外套,围着条米白色的围巾,看起来就像只绵羊。到了室内,为了活动方便,他就把外套和围巾都褪了下来,放在一旁,穿在校服里头的意外是件低领毛衣。
两人坐在同一个高度的椅子上,谢山风的伤在额头,为了方便齐鹭上药,他就必须低下头来,视线也就无可避免地,集中到齐鹭的胸口,以及领口更往里的地方。
齐鹭平时裸露在外的部分已经很白了,没想到里面的皮肤还能更白,尽管蒙着一层影子,也仍是肉眼可见的光滑莹润、细腻洁白,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小少爷。
齐鹭拿着药水,他没怎么给人处理过伤口,因此如临大敌、心无旁骛,脸上是前所未有的严肃神情,全然没有注意到,谢山风的呼吸逐渐变得杂乱、急促。
他拿着药水瓶的那只手放下来,领口也就随之更向下降了些,无意之间,胸口的两点若隐若现,落在谢山风眼中,简直粉得没法用语言来形容。
等齐鹭上完药,他才发现谢山风脸都红了,还出了一点汗。
他以为是自己手法太差,吓得连声问谢山风,是不是我弄疼你了。谢山风也没心思多做澄清,只是急急忙忙摇头,借口还有事,抓着自己的外套就跑。
这种事哪里能说出来他差点就看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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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往昔,谢山风不由觉得有点感慨。
对男高中生来说,对着同性的胸口看硬了,那可是件不折不扣的大事。
而对现在的谢山风来说,呵呵,看看老婆胸口怎么了,自己老婆想怎么看都是天经地义。
他蹭完齐鹭,忽然就说:“我想看你的胸。”
齐鹭刚刚被他那句话微妙地感动完虽然齐鹭自己也不知道那句“老婆说我是变态那我就是”有什么好感动的下一刻就听到了谢山风这完全变态本色的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