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起的疲惫在此刻全部涌上来,眼皮微微下垂,又抬起头想看看那个说“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人”在哪。
别的人没有,但眼前还有个陈韵:“阿婶,全国那么大,什么没有啊。”
后半句为了让赵晓青听懂,用的是普通话。
婶婶说句:“也对。我在那个手机上刷到,人家还有……”
她接话到一半,普通话又变成方言。
到底是习惯性,明知有人听不懂也不会去迁就,因为少数那个总是得跟着大众走。
赵晓青耳边嗡嗡响,明明是很热闹的场景,却感到分外孤独。
她心里安慰自己以后就会好的,努力想把这种沮丧驱除,叹了今早的第数不清的几次气。
陈韵递给她一颗糖:“你试试这个,本地特色白米糖。我小时候特别爱吃,现在不行了,牙疼。”
还真别说,赵晓青在“流水线”上干一早上,心里一直惦记着吃一点。
但她不好意思伸出手,生怕别人说自己馋。
现在有人带头,她也不客气,拆开简单的塑料包装,被扑入口鼻的香精味腻得龇牙咧嘴:“超甜。”
陈韵笑:“是吧,老款糖比这甜的有得是,现在喜糖都换高级牌子了,只有这个没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