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迎霞和陈勇忠自然叫好,老两口收拾着买回来的东西。
宋逢林要上前帮忙被“赶走”,空落落着两只手站在原地。
陈韵就理所当然的不殷勤,看他的样子说:“你带星星去写作业吧。”
陈星月的天都塌了,嘴一扁试图协商,满嘴的话被妈妈给瞪回去。
当着女儿的面,陈韵再次一碗水端平:“阳阳,你也过来读古诗。”
两相对比,陈星月一下子好受许多,跑到爷爷奶奶房间里把自己的小书包拿出来:“我在哪里写作业?”
陈韵:“在爸爸妈妈房间。”
宋逢林领着她上楼,父女俩开始漫长的对峙。
楼下的陈昕阳意思意思读几遍《古朗月行》就被妈妈宽恕,哒哒哒跑到厨房去看刚买回来的虾。
他胆子有时候挺小的,虾蹦跶两下就能吓得他边叫边跑。
陈韵坐在餐厅边吃水果边看儿子不断折返,心想一早上的运动量就抵大人一天的了。
她是没有这个活力,跟扎根似的不挪窝,一直到吃完午饭才站起来:“我出门了。”
小朋友们刚刚已经被妈妈的“回来给你们带饮料”哄住,对此没有多大的意见,倒是刘迎霞一下站起来:“正好,你把请帖和喜糖给思婷带过去。”
说的是过两天的那场婚礼。
陈韵一听请帖就不高兴,拿过来一看,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
刘迎霞知道她的毛病,拍她一下说:“请帖写谁的名不都一样吗?”
陈韵:“那都一样干嘛不写思婷的要写她老公的?嫁了人连帖子上都不配有名字吗?”
刘迎霞心想这怎么又上升到配不配的程度,但没有一套很有道理的话来解释,只能用大家都这样打发过去。
而陈韵即使有很多道理,也永远没办法扭转父母的固定思想。
她每每想到这儿都觉得无力,撂下一句“都这样又不都对”走了。
刘迎霞:“这孩子。”
她坐下来继续吃饭,没把刚刚那几句话当成件事,更不会跟从洗手间出来的女婿专门提起,只说:“陈韵出门了。”
宋逢林应一声表示知道,拿起筷子又觉得奇怪:“怎么这么着急,她吃完了?”
刘迎霞了然于心:“小颖一直给她发消息,估计还要去哪再吃顿点心。”
她这句话的后面几个字说得含糊不清,却还是被孙女逮个正着。
陈星月对这些最是敏锐,问:“妈妈要去吃什么?”
刘迎霞泰然自若:“妈妈都吃饱了,哪有还要吃什么?”
是吗?陈星月犹豫一下,还是觉得自己没听错,想要据理力争,又还是三两句话被糊弄过去。
天真可爱,叫人暗自偷笑。
宋逢林翘着嘴角,也被女儿质疑:“爸爸你在笑什么?”
宋逢林面不改色:“爸爸今天心情好。”
才没有。
陈星月嘟嘟囔囔:“刚刚写作业的时候你明明就生气了。”
她还敢说,宋逢林没忍住拍她的手背:“下午要是再不好好写就揍你。”
陈星月缩着脖子吐吐舌头,心里想的大概是下午的事下午再说。
宋逢林一眼看破,无奈地笑笑没说话。
又觉得还是想跟老婆说句再见,拿起手机发消息:【拜拜~】
陈韵在开车,听见提示音也没管。
倒是坐在副驾驶的陈颖问一句:“要帮你看吗?”
陈韵:“不用,你帮我看着点路就行。”
这条路的左右两边都是房子,本来就窄得只能容纳一辆车通过,还时不时会从谁家的院子里蹿出点鸡鸭狗猫,让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