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坚持一下,只要再熬倒一个,他们就能出去了。

房间的omega被复钺厚重的柏木香信息素逼迫得强制发情,伏在他的脚下摇尾乞怜。omega引诱他,同时也被引诱着。

听见他的声音,复钺睁开了布满血丝的眼睛。在被情欲折磨得痛不欲生的时候,他突然想看看陈景安。

他看到了,陈景安正弯腰为他注射试剂,他的表情永远那么冷静,他不会被他诱导着发情。

“为什么?”复钺揪住他白大褂的一角,声音暗哑,似是极恨他,“这些omega都被我刺激得发情,为什么你永远没有反应……”

他拉住陈景安不让他走,陈景安手里的仪器被他扯得散落在地上。

“快放手,”陈景安不想他功亏一篑,“放开――”

嘶啦一声,陈景安的白大褂被他撕烂,复钺看见了他脖颈触目惊心的伤口。

“这是什么?”复钺骤然发力,撕开陈景安的衬衣,他身上被人打得一片青紫,没有一块好肉。

“谁打的?”复钺目眦尽裂,“这是谁打的?”

“没事,”陈景安按住他,不让他离开凳子,试图安抚他,“我没事。”

复钺却突然暴怒,他压抑得太久了,这成了逼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站起来,掐住陈景安的脖子,怒吼道:“到底是谁打的?”

闭幽营的教官走了进来,看着盛怒中的复钺说:“训练结束,你被淘汰了。”

“没有,”陈景安扭过头,口罩掩住了他的面容,可他的眼神格外坚定,“他并没有违规。”

“他离开了这个凳子。”来人不屑和一个beta对话。

“这项训练考验的是情欲,”陈景安说:“他克制住了,什么也没有对身下的omega做,他不该被淘汰。”

“你确定他克制住了?”教官指着复钺被顶得老高的裤子,嗤笑道:“他只是昏了头,看错了发情的对象而已。”

“即便如此,他也没什么都没对我做。”陈景安站在房间中央,一字一顿道:“他不该被淘汰。”

教官看着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熬了这么久还没死的beta,可怜道:“可他掐着你的脖子呢。”

陈景安握紧了拳头,他看着眼神不再清明的复钺,低声说:“是我引诱他的。”

“哦?”教官来了兴趣,“这可不太好办了,那按规矩,他没被淘汰,你倒是先得死了。”

“出来吧,”教官扬了扬手里的铁鞭,“十下不死,我就留你一条贱命。”

陈景安咬了咬牙,正想跟他出去,却被复钺拦住了。

他身上的信息素极浓,带着风雨欲来的味道,“我看谁敢动他。”

教官变了脸色,“复钺,现在结束你只是被淘汰,跟我动手,你可是会丧命。”

复钺盯着教官手里的铁鞭,咬牙切齿道:“我看有谁,敢、动、他。”

“啊!啊啊啊……”隔壁omega被彻底标记的哭叫打破了这个房间的僵局,真正的胜负已经决出。

陈景安终于松了口气,几乎快要站不住。

“复钺,”教官沉了声音,“总归你是违规了,就算只剩下两个alpha,也不能坏了规矩。”

“出来,”他说:“我看你能扛下我几鞭子。”

受刑场上的风格外大,吹到复钺身上,竟衬得他很单薄。陈景安被人拦住,不让他跑去受刑场。教官的铁鞭一下又一下地抽在复钺身上,带着抽筋剔骨的痛。

复钺闷哼出声,他似乎听见了陈景安的哭喊,说这不公平,这样不公平。

他笑了,傻安安,哪有真正的公平与不公平。他得益于家世被帝国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