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市的风与往年并无不同,只是厉家分外的静默。
“放我出去!”踹门叫嚷的声音从楼上传来,“你他妈是非法拘.禁!艹……”
楼下的人并不理,只任由他发泄着怒火,做工的佣人也只当没听见的穿行忙碌。
因为再过一段时间,那叫嚷谩骂的人就会失去力气,然后等休息好了之后再开始,循环往复。
没有人理会,楼上的谩骂暴怒声也愈发难听了起来,甚至涉及了兄弟两个人的母亲祖辈。
何晨坐在男人的怀里轻轻动了下,被从身后扣住了腰身道:“坐不住了?”
“没有。”何晨低声道。
“你对滨海现在的局势怎么看?”厉严并不理会他放低的声音,直接开口问道。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何晨的心跳却在起伏着,因为这个人虽然不像祝修竹那样是个心理扭曲的变态,但能够作为厉家的掌权人,也实在不好对付。
简单的说,就是不太吃他伪装可怜的那一套。
他的手段不像祝修竹那样几乎让他精神失常,险些溺毙在那个浴缸里,但很会拿捏他的命脉。
“楚泽这一次是在配合云珏的计划,诱使祝修竹跟着下场。”何晨顶着那观察的视线努力思索,判断着局势道,“厉家虽然暂时无碍,但算是得罪了云珏,现在再放厉霆出去,只会惹火烧身。”
这一局开始时,他也几乎以为楚泽放弃了云珏,权力和爱情,很多人都会直接选择权力。
这是理所当然的做法,为了爱情舍弃权力财富的人才是傻子。
只是情况反转的很快,快到祝修竹都措手不及,何晨被厉严在祝修竹的住处找到时,才知道那个神经病一样的人跌落谷底了。
具体抓捕情况不知,但这很明显是云珏设下的一个局。
一个用来诱捕祝修竹下场的局,绝其根基,断其后路。
虽然是无心的,但他被对方救了。
而局势逐渐明晰,厉霆在其中投入的精力就像是神仙打架时余波泯灭的灰尘一样不足为道。
他不甘心,叫嚷着想要报复,但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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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厉严护着他,他现在出去,无异于以卵击石,不仅会给厉家惹祸,自己的下场也不会比祝修竹更好。
毕竟,那两个被他所仰望的人,有着通天的手段,也有着斩草除根的心狠。
“说的不错,比楼上那个聪明多了。”厉严看着他称赞道。
“谢谢。”何晨其实多少已经有些疲惫了。
看中的一一覆灭,虽然很痛快,但总觉得在做无用功,他看上一个,云珏就灭一个。
说起来倒是很荣幸。
祝修竹的确如对方所说的那样,很难玩,再来一次,他也不一定能再熬出来。
“你觉得厉家未来的路在哪里?”厉严看着他问道。
“您问我,不怕翻车吗?”何晨有些诧异的看着他道,“我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你觉得我怕楚泽还有云珏?”厉严直视着他问道。
“长江后浪推前浪?”何晨思忖着道,“败给更优秀的人,不丢脸。”
厉严沉默看着他,就在何晨有些顶不住想要别开视线时开口道:“留在我身边吧。”
何晨垂眸,肩膀几不可见的垮了一下,说实在的,这种游戏玩多了,一直哄着这些人,他已经开始感到厌倦了。
“我不喜欢只有一个男人。”何晨看向他说道。
反正他一路以来乱七八糟的事对方也知道。
“楼上那个也归你。”厉严扣着他的腰身道,“我不要求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