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儿臣又怎能将父皇置于险地……”

他的话语略微哽咽,眼泪已随之落下,一滴一滴顺着脸颊坠落,皆是恐惧与害怕。

元宁帝近来对他多有疼爱,如今见他哭泣,心中沉闷之时也有疼爱之意。

图家狗贼,谋他江山不说,还要害的他齐家子嗣凋零,连他的儿子,都只能佯装病重才能保命。

皇帝做到这个份上,倒不知道谁才是皇帝了。

“你别怕,父皇自会护着你的。”元宁帝摸上了他的发顶道。

“父皇切莫冲动,以免贼人狗急跳墙。”云珏仰头看着他道。

“你放心,放心。”元宁帝得他关切,如今心中只觉熨帖。

从始至终,九子于他的威胁都是最小,无外戚,母妃在宫中也不爱争宠,皆是谨小慎微的过活,便是装病,也不过是为了避祸。

他能做什么呢?他所能依附的,也只有他这个父皇。

“多谢父皇,请父皇治儿臣欺君之罪。”云珏往后挪动,俯首道。

“哎哎哎,起来,朕怎会怪你,起来。”元宁帝连忙制止道,却又无法说出这是他自己的过错来。

图家势大到如此地步,自然有他当日放权之故。

但若不是贼子贪婪狡诈,不知感帝恩而鞠躬尽瘁,反而试图谋夺江山,也不至于此。

是他养大了豺狼的胃口。

“多谢父皇宽恕。”云珏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