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着外放,一边敷衍凌狗,一边给江子默发消息。
「你在干吗?」
上次工地事件的那两个工人推说意外,加上我们这边受伤也不严重,报警最后也只是赔了点钱。
那之后,江子默没再去上工,而是用所剩积蓄买了辆车,开始跑出租。
他几乎秒回:「停在路边回你消息。」
我松了口气,回:「哈哈哈,那你继续忙吧,我没啥事,就是想你了,晚上一起涮火锅。」
虽然没名没分,但架不住我没脸没皮,江子默对我各种表白言论都快免疫了。
他简略回了个「行」字。
「吃顿饭而已,倪小姐怎么就不能赏个脸呢?」电话那头,凌宿还在喋喋不休。
「没必要主要是,咱俩不熟,我还十分厌恶你,你为什么老想跟讨厌你的人吃饭呢?」
「呵……」凌宿甚至笑了。
反常,太反常。
下一秒,我就听见一声巨响,我的门被强行破开了。
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冲进来架住我,而后一块湿布捂上我口鼻。
失去意识之前,我看见了越走越近的凌宿。
只会玩阴招的狗东西!
15
再醒来,是在一个……画室?
我转动昏沉的脑袋看向四周。
白色的墙面挂满了画,但内容一个比一个阴暗。
我稍微动了动,发现把我捆在椅子上的绳索很紧,就没有再白费力气挣扎。
没一会儿,凌宿就推门进来:「醒了?」
他手中拎着个画框,画作那面朝向他自己,我看不到内容。
定定神,我开口:「虽然知名度不高,但你多少算是个有粉丝的名人,绑架这种罪你都敢犯?」
凌宿拉过一把椅子坐到我对面:「谁让我这么讨厌江子默呢?他看起来很在乎你,所以我只好从你下手喽。」
「有个问题我一直很好奇。」
凌宿挑眉,示意我问。
「你俩同一个爸,他还没出生就被抛弃,你出生时你那狗爹已经名利双全,他吃尽苦头从没有过好日子,你养尊处优哪哪都是捷径,你凭什么讨厌他啊?」
「啪」一声,凌宿松手,那个画框拍到地上:「凭什么?你问我凭什么?!你知道我过的什么日子吗?我爸要我处处争第一,连画画这条路都是他给我选的,我从小学到大,刻苦练习。结果他某天来看我的画,竟然说花了那么多钱培养我,我却不如一个野种的野路子。」
凌宿站起身,神色癫狂:「我那时才知道,他在外面还有一个种,还不巧,也擅长画画。」
「江子默连基本生活都成问题,天赋放他身上有什么用啊,不如毁了!倪小姐,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疯子的催化剂。
我沉默不语。
他重新坐下,抬腕看了眼手表:「江子默应该快到了。」
我闭目养神。
「唰啦!」
木材与地面的摩擦声响起。
我睁开眼,发现是凌宿踢了踢那个画框。
「这是我从江子默家里搜出来的画,你不好奇吗?」
好奇。
但我只是轻飘飘看了他一眼,依然没出声。
凌宿挂着玩味的笑意,往椅背上靠了靠:「我说他怎么放着丁嫱那种可人儿不要,偏爱你这种刺头呢,敢情倪小姐是个替身啊。」
「你什么意思?」
终于得到我的回应,凌宿开心了,他拎起画框转动方向,将画作朝向我。
一秒、两秒、三秒……
我不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