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稻花得了这个消息,自然得告知家里。
夏家人普遍的颜色好,若是不抓紧想办法应对,说不定这一回选秀,单单跟夏稻花同一辈分的,就得折进去好几个女孩儿。
夏家人得了消息,顿时忙乱起来,阖家上下好几门已经定了下来的亲事,这要是抢在选秀的旨意下来之前办完,压力着实不小。
可这还不是最大的问题。
最麻烦的,是那些个适龄,却还没有说人家的女孩儿。
这样着急忙慌地找,哪里找得到什么好的?
可是若是不找,就凭夏家女人的模样,被选中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儿,这岂不是坑害了孩子一辈子?
眼前这局面,简直就是武大郎喝砒霜吃也是死,不吃也是死。
老两口儿却不是听天由命的性格,商量了一番,周氏便把一家子都集中到一起,慨然道:“咱们若是不知道信儿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这说什么也得把孩子给安置妥当了!”
孙氏不负众望,一张嘴就把大家伙儿最担心的事儿说了出来:“那这一时半会儿的,上哪去找那靠谱的人家啊?”
夏老爷子沉吟一番,道:
“没事,现在就开始扫听。
咱们不挑家境、不挑聘礼、也不挑那些个四角俱全的!只要孩子人品好,性情不坏,能踏踏实实过日子,也诚心乐意跟咱们家结亲,就成了!
哪怕模样实在一般,或者手上、脚上有些不影响大局的小缺陷什么的,也说不得了!”
这是把标准都放宽到残疾人了!
这也太敷衍了吧?!
顶着一屋子子女不赞同的目光,夏老爷子硬着头皮说道:“那是最不得已的选择,若不是实在没办法,咱们还是得尽可能的挑好的!这不是怕着急忙慌、立等下抢的,挑不出来吗?其实要是那种受了外伤、砸断了个手指头脚指头的,也不碍事!”
夏老爷子越说声音越小,夏家老二夏有贵还顶了他一句:“那要是好赌的切了个小指头,说自己是砸伤了的咋整?”
没等夏老爷子的烟袋锅飞过去,周氏先不乐意了,翻了眼皮白了不着调的二儿子一眼:“人家说啥就是啥?咱们不会扫听么?
不会说话就憋着,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
咱们家人既然能太太平平地从北关镇跑出来,落户到这吉祥县,就说明身上还是有几分运道在的。
这回这事儿,咱们尽可能张罗着,好好安排着,若是能找到合适的亲事自然是好,若是实在找不到,也不能要那些歪瓜裂枣。
咱们家的女孩儿,哪怕真的被选进了宫,那也不见得就活不明白了!”
周氏虽然说得慷慨,但听的人却各个心情沉重。
夏家这些人,虽然各有各的缺点,还真没有谁想把家里的女孩送进宫,享受荣华富贵的。这些女孩本身,更是没有这种想法。
但一想到要赶紧找个人家,麻利地嫁了,却个个都觉得头皮发麻。
大房的女眷只剩下一个小不点阿柳,这一时半会儿的倒是不用担心,但夏大郎也得赶紧把定下的媳妇儿娶回来,不然怕是煮熟的鸭子也要飞了。
二房的桃花她们几个都没有定下亲事,是这回选秀的重灾区。
三房的梨花首当其冲,虽然她定了亲,但既然还没出嫁,就依然有被选上的风险。
再就是夏大姑带着的两个女孩儿,也都没有定下亲事呢。
一家子愁云惨雾一般,散了开去,纷纷找相熟的朋友去打听适龄的儿郎了。
二郎拉了桃花去一边说话他看中了一个小伙子,原就想跟家里人提的,只是这些日子忙,没顾上。
许是从自己的亲事中得的教训,夏二郎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