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太和谢大郎、谢七娘过来之前,谢县令竟一直坐在地上筛糠。
他发现,不但这些要命的玩意儿丢了,他的县令大印,也不见了踪影。
见到谢县令这副狼狈的模样,谢太太、谢大郎、七小姐谢芳兰,都是又好气,又好笑,又心疼,又忍不住想骂一声“活该”。
谢太太习惯性地喊了丫鬟打水,给谢县令净面,结果丫鬟嗫嚅着回答说:“家里的盆和软布也都被盗了……若要洗漱,只能去荷花池、留香水榭那里,就着水流清洗……”
丫鬟越说声音越低,她也不想哪壶不开提哪壶,可是主子让打水,这没有盆也没有桶的,甚至连个葫芦瓢都找不到,她拿什么打水?
谢太太的脸色阴沉起来,谢芳兰的脸涨地通红。
她感觉得到,这里的针对意味简直太明显了!
别的不说,这些软布面巾、洗脸盆、洗脚盆之类,哪里有人要?
就算真有人买,也卖不上价。
既琐碎又麻烦,还卖不上价,正常的小贼大盗,谁会连这种不值钱又很麻烦的玩意儿,都一窝端走?
这摆明了是打脸!赤裸裸地打脸!而且,这种情形,倘若不是爹爹的政敌在暗处搞事情,就绝对是冲着自己来的!
自己的敌人不多,最近而且最有可能这么干的,就是夏稻花!
只是,谢芳兰想破了头,也想不出,夏稻花是怎么做到的。
更何况,她对自己的计划,应该压根就没有察觉。
夏家五郎遇见个心仪他的姑娘,这是多么小的一件事。
要解决这个问题,他可以娶妻、可以纳妾,也可以冷漠无情、视若无睹、不假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