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珀敏锐察觉到了路德维希的心不在焉,抵达住宅后,他直接将对方带上楼,反手关紧房门问道:“怎么?,有心事?”
路德维希垂下眼眸,遮住了里面的情绪:“……没有。”
或者说不是没有,而是不该有。
按照阿黎佧星的规矩,雄虫就算迎娶数不清的雌侍回?家,雌君也无权干涉什么?,更何?况安珀还没有娶别的虫,仅仅只是和西弗莱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而已。
仅仅只是一句话而已,
他的占有欲已经强到这种可?怕的地步了吗……
路德维希不免有些晃神,眼眸愈发幽暗,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已经落下了一片阴影。安珀慢步走到他面前,不偏不倚挡住后方的灯光,仿佛你的世界只剩下了他。
安珀的声音饶有兴趣:“你该不会觉得我看上西弗莱了吧?”
路德维希闻言抬眼看向?他,片刻后,缓缓吐出了三个字:“您不会。”
安珀不理解他为什么?如此笃定:“为什么??”
路德维希有些得意:“我想您的眼光应该不会和那只叫方云的雄虫一样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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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珀一时竟不知道雌虫是在夸自己还是在损自己,他没忍住笑了笑,抬手勾住路德维希的下巴,这张面庞就像造物主最?完美的杰作,如同?花圃里蓝紫色的鸢尾花,优雅夺目,低声问道:“路德维希,既然你知道我不可?能看上他,为什么?不高兴?”
路德维希却喃喃出声:“是您将嫉妒这种情绪带给了我……”
没有认识安珀之前,他从来不知道嫉妒是什么?滋味,可?刚才在餐桌上,路德维希却真?切体会到了那种感觉,酸涩微苦,焦虑不安,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格外煎熬。
“从小到大,西弗莱都比我受欢迎得多,尽管我知道您不会喜欢他,可?看见你们说话的时候,我还是会被愤怒冲昏头脑……”
路德维希一边说,一边用力吻住了安珀的唇瓣,他吻得那么?虔诚,却又那么?病态,属于贵族的优雅躯壳下仿佛藏着一头野兽,无时无刻不在叫嚣着冲破牢笼,如果再凶狠些,甚至可?以将安珀吞入腹中。
安珀心想这算吃醋吗?他搂住路德维希的腰身,漫不经心回?吻着,同?时指尖缓慢移动,解开对方身上整齐的军装纽扣,雌虫因为紧张下意识绷紧了腹肌,线条愈发清晰明显,耳畔只剩下雄虫模糊不清的声音:
“路德维希,我可?没对他这样,你吃醋吃的太早了……”
路德维希闷哼一声,他轻轻撕咬着安珀的耳垂,威胁似的吐出了两个字:“不许!”
安珀明知故问:“不许什么??”
路德维希凶巴巴的:“总之什么?都不许!”
不知是不是敲定了婚约的缘故,雄虫倒是颇好说话,坐在床边将他拉到怀里亲吻,柔软的唇瓣被一点?点?碾到熟红。
彼时路德维希心中终于松了口气?,看来安珀是真?的对西弗莱没意思。今夜过后,他又恢复了以前忙碌的工作状态,毕竟黑鹰军团的选拔只剩下最?后几天,早点?处理早点?结束,但他万万没想到会在现?场看见一只意想不到的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