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颇为矜傲:“咱家是风陵王府的人?,殿下?知晓玉晰太子下?榻此处,特?备了?些礼品。”

侍卫格外警觉,只收了?礼,却没放人?进去:“更深露重,殿下?早已休息,只怕不便见客,还望公公替殿下?多谢风陵王美意。”

这些将士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里面住着一国储君,自然万分谨慎。

鹤公公笑了?笑,手中拂尘一挥,意味深长道:“咱家不进去也罢,只是有?两位故人?想与玉晰太子叙叙旧,还望行个方便。”

马车上下?来了?两名男子,一人?是赵玉嶂,一人?是商君年?。外间的侍卫都曾效力军中,自然不会不认识他?们?两个,见状心头一惊,齐齐下?跪行礼:

“末将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国相?大人?!”

赵玉嶂负手而立,颇有?几分太子风范:“平身吧,孤漏夜前来实是无奈之举,心中挂念故国,想与兄长叙旧,否则今日一别,下?次再见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商君年?微微颔首,明?显与这名守门小将是故交:“金将军,别来无恙。”

“担不得国相?大人?一句将军,末将受之有?愧。”

金将军看见他?们?,明?显放松了?戒备:“玉晰太……太子今日在宫中不慎受了?些伤,还在屋内休憩,请容末将通报一声。”

他?语罢转身就要上楼,肩上却陡然多了?一只手,商君年?制止了?他?的通报:“无碍,本相?与你?一同上去,省得来回麻烦。”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商君年?虽已入仙灵为质,但余威仍在,金将军曾经在他?麾下?效力,一时竟生不出?什么?反抗心思,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两个上了?楼,反应过?来连忙跟了?上去。

彼时赵玉晰正躺在床上休息,陆延的那一脚踢得不轻,他?服了?太医开的止疼药,方才觉得好了?一些,但仍是冷汗涔涔,不能轻易动弹,心中暗暗发誓要将陆延碎尸万段。

商君年?在金将军的带领下?走到赵玉晰休息的那间客房,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通报,而是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如入无人?之境。

金将军欲言又止,却反被赵玉嶂按住肩膀,压低声音道:“孤与皇兄有?些话要说,将军下?楼守候便是,军机大事,你?怕是不方便听。”

语罢直接关上了?门。

赵玉晰躺在床上,听见房门开合的动静,还以为是上来伺候的婢女,略微撑起身形道:“再去煎一碗止痛药……”

话未说完,他?瞧见了?阴影中那两抹熟悉的身影,声音戛然而止。

商君年?掀起衣袍在床榻边落座,不疾不徐,仿佛只是会见老友:“玉晰太子,多年?不见,可还认得我这个故人??”

赵玉晰惊恐瞪大眼睛,显然没想到商君年?会被放进来,他?开口就要喊人?,然而下?一秒咽喉就多了?把?冰凉的匕首,尖端刺破皮肉,带着难以掩饰的杀意。

赵玉晰一惊,瞬间变成了?哑巴。

商君年?面无表情盯着他?,片刻后,唇边缓缓勾起一抹冰凉的弧度,无端诡艳。他?低沉的声音犹如毒蛇绕颈,缠得赵玉晰一度喘不过?来气:“太子不念着我,我可念着太子呢,昔年?在巫云的‘关照’之恩,君年?没齿难忘。”

赵玉晰咳嗽两声才说出?话来,他?想起自己从前对商君年?的折辱,紧张得无以复加:“你?们?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