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未说完,姑胥王脸色就是一白?,天玑宫那件事已经坐实了就是他派的人,陆延在这个时候提起,岂不是暗指他不念手足之?情?,心狠手辣?!

一个连亲生兄弟都能杀的人,刺杀父君也不是没可能,姑胥王浑身冷汗直冒,偏又不敢开口打断,只觉得这回是黄泥巴掉进□□,不是屎也是屎了!

陆延继续道?:“父皇英明?,已派人将这些余孽捉拿归案,但据儿臣所查,天玑宫其实早就暗中?分为?两半,一半人不甘清贫,投向?王绅富贵,一半人久留山中?,守着祖宗基业过日?子,与行刺之?事毫无?关系。”

“他们无?故被抓,在刑狱受尽严刑拷打,其中?不乏幼童妇孺,还请父皇开恩,赦免他们的死罪。”

帝君没想到陆延是为?了这件事,他年轻时心性狠绝,力逐三国,剑下亡魂何止万数,如今虽已年迈,却也不会把天玑宫那几十名老弱妇孺的性命放在身上,眉头?紧皱:“你要说的就是这些?”

陆延到底是真?想救人,还是为?了给老二上眼药?

陆延:“回父皇,儿臣要说的就是这些。”

他总感觉姑胥王等会儿要倒大霉,不趁着现?在说,帝君等会儿应该没心情?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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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闭目揉着太阳穴,显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语气疲惫:“你既查明?与他们无?关,回头?让刑狱把人放了也就是了。”

“父皇英明?。”

陆延谢了恩,随即试探性问道?:“父皇事物繁忙,不如儿臣就先告退了?”

帝君看见他就烦:“混账东西,滚出去,今日?你就不该进宫!”

语罢又看向?南浔王,沉声?道?:“你也回府养伤,老二留下。”

再也没有什么比看见敌人倒霉更乐的事了,南浔王闻言利索行礼告退,幸灾乐祸地看了一眼姑胥王,然后在两个太监的搀扶下姿势怪异地走了出去。

陆延也捂着被帝君踹了一脚的胸口麻溜离开万年殿,只是大门合上的那一瞬,他清楚听见里面传来一声?清脆的茶盏碎裂声?,随即是帝君模糊不清的怒骂:

“你没做过?!你如果真?没做过,敢不敢对着九重天发毒誓?!”

陆延摇摇头?,只觉得姑胥王“可怜”,无?缘无?故就那么被南浔王拖下了水,一口黑锅凭空飞来,真?冤。

包括南浔王也是如此,他压根不知道?刺客的来历,秉承着死道?友不死贫道?,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的原则故意攀咬姑胥王,回府之?后就把这件事忘到了脑后。@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但他们万万没想到,刺客居然真?的是姑胥王派来的!!!

“真?的假的?”

陆延原本躺在贵妃榻上揉药酒,听闻消息下意识坐直身形,只感觉脑瓜子嗡嗡的:不是吧?他们当初在万年殿前狗咬狗乱打架,随便乱咬了一个人下来,居然真?的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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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摸是真?的,听闻他手中?实权被收,现?如今禁足在府内,帝君大概还没想好?该如何处置他。”

商君年在给陆延揉药酒,他将药油倒入掌心搓热,这才替对方揉散手腕上的淤血,修长的指尖带着常年练剑留下的茧子,按揉力道?适中?,带来一阵粗糙战栗的感觉。

商君年皱眉:“你这几日?跟鹤公公练剑练得太狠了些,王府的药酒都不够你用。”

陆延重新倒回榻上,声?音懒懒:“近日?我有几招练不明?白?,所以让他多指点了些,伤重是好?事,说明?鹤公公现?在必须出狠招才能赢我,连力道?都收不住了。”

商君年看了陆延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