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王长得也算风流倜傥,一表人才,是不是玉嶂太子?你有什么误会?”
好小子?,敢骂他是牛粪,下?次不给他带肉包子?了!
赵玉嶂想起他在地牢里受的折磨,自嘲摇头:“误会?没什么误会的,风陵王就是个好色无能的昏庸之辈,君年跟了他,如何能有好下?场。”
陈婴齐眉梢微挑:“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南浔王生性鲁莽,姑胥王城府太深,风陵王嘛,虽然好色了那?么一点点,但是他憨厚老?实,正直善良,又?温柔体贴,最得帝君宠爱,商国相跟了他吃不了亏的。”
赵玉嶂总觉得这话听起来怪怪的,他皱眉看向陈婴齐:“你……”
陈婴齐自觉失言,连忙岔开话题:“对了,我前几日练剑,让你指点我,你总是百般推辞,现在闲来无事,你不如教我两招?”
赵玉嶂仰头饮尽了最后一点酒,忽然目光如炬看向陈婴齐,那?双眼睛忽然不再混沌,而是带着看透世事的通透,一度有些锐利:“陈婴齐,我的功夫若能指点你,当日在质子?府又?岂会任由万辟疆宰割?”
陈婴齐闻言一顿,还没想好如何应答,就见?赵玉嶂忽然扔了酒坛,刚才严肃的神情荡然无存,笑的前仰后合,像孩童恶作剧般单纯:“我骗你的,我压根就没学过什么剑法,神女剑更是一招不会。”
“你怎么没在孤当太子?的时候认识,锦衣玉食,黄金万两,你想要什么我就能给你什么,不像现在,我想答谢你帮我带东西,却连一文钱都掏不出来。”
“通透”二?字都是用半生苦换的,赵玉嶂在质子?府这些时日,身?上某些尖锐的东西好似都被磨平了,他却没有因此变得温润平和?,只留下?了一个个挫得鲜血淋漓的伤口。
陈婴齐拍拍他的肩:“你若是太子?,我又?如何会与你相识,人生际遇难测,多想想自己得了些什么,而不是失去了什么,起码你还有商国相这个好友记挂。”
心中却幽幽叹了口气?,赵玉嶂居然不会神女剑法,白瞎他潜伏那?么久。
赵玉嶂听他提起商君年,神情不由得复杂了几分:“他如今跟了风陵王,以?他的手?段,自保应该是没问题的,与我牵扯太多反而会害了他,婴齐兄……”
赵玉嶂说着顿了顿:“婴齐兄,我可以?这么唤你吗?”
陈婴齐闻言一愣,回过神连忙道:“能,当然能。”
总比牛粪好听嘛。
赵玉嶂紧紧握住他的手?,闭了闭泛红的眼眶,似有无限感慨:“君年虽被那?个混账无赖骗走了,可幸而老?天?不薄我,还能遇见?你,他日我若能回巫云,今日之恩定然百倍相报!”
陈婴齐讪笑两声:“客气?了,客气?了。”
赵玉嶂如果知道他就是那?个混账无赖,也不知道会不会活活气?死。
陈婴齐实在待不下?去了,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要匆匆离去,然而刚走没两步,身?后忽然响起了一道声音:“陈侍卫!”
是柳阙丹。
三个人里,只有他会这么称呼陈婴齐。
陈婴齐脚步一顿,心里松了口气?,柳阙丹算是个正常人,起码不会喝醉了抱着他哭:“阙丹太子?,可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