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恼怒。”
陆延淡淡开口,破天荒劝了鹤公?公?一句,随即又重新看向商君年?:“大?美人儿,你不必激怒我杀了你,我这个人最是怜香惜玉了。”
“你已被家国所弃,父皇又忌惮于你,囚锁此处,天下早无容身之所,倒不如跟了我,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陆延一直牢记自己的人设,生性残暴,喜好男风,抢一个大?美人回去多正常。
商君年?阴测测盯着?陆延的脸,心想这人分明?比自己还要绝色,却喜欢上一个不如他的,多少有些可?笑?了。他身形前倾,似乎想看清陆延,但那弯钩穿过肩骨固定在墙上,动弹不得。
商君年?哑声开口:“殿下可?否靠近些?”
陆延挑眉:“做什么??”
商君年?蓦地笑?了:“殿下不是想听好哥哥吗,我叫与殿下听。”
鹤公?公?开口阻拦:“殿下不可?!”
陆延却摆摆手:“无碍。”
他语罢走到?商君年?面前,微微偏头,将耳朵靠近对方,做出?一个倾听的姿势:“我听着?呢,你叫吧。”
话音刚落,商君年?忽的朝着?陆延脖颈咬去,目光狠戾得令人心惊,让人丝毫不怀疑他会像猛兽一样狠狠咬断陆延的咽喉。
“你若伤我,只怕玉嶂太子性命堪忧”
陆延有恃无恐的声音响起,使?得商君年?身形一顿,鹤公?公?见状,已经击出?一半的手掌也及时收了回去。
陆延伸手捏住商君年?的下巴,似笑?非笑?道:“你与那玉嶂太子倒真不愧是一个地方出?来的,见了本殿下就?想咬,怎么?,巫云国人人属狗的吗?”
听见陆延提起赵玉嶂,商君年?这才发现什么?似的,猛地抬头看向外间,只见原本捆着?三名质子的牢笼空空荡荡,面色终于有所变化:
“你把他们怎么?了?!”
陆延:“你刚才还想咬本殿下,本殿下又为?何要告诉你答案?”
商君年?脸色几经变幻,终归平静:“方才是君年?失礼,向殿下赔罪。”
陆延点点头,心想果然是个能屈能伸的狠角色,比外面那三个祸害更令人忌惮:“还有呢?”
商君年?知道陆延要什么?,他在光影中微微抬头,一双眼睛冒着?阴冷的鬼气,唇边却扯出?一抹诡艳的笑?,声音嘶哑玩味:“我就?算有心侍奉殿下,铁锁加身,怕也无能为?力。”
陆延:“这么?说你是愿意跟着?本殿下了?”
商君年?身形微动,引得伤口又是血流不止,他却好似全无感觉,偏头靠近陆延的耳畔,在缭绕的血腥气中,语气鬼魅的说了一句话:“家国所弃者,无所依靠……”
“只要殿下许我自由,护我平安,日后君年?但凭殿下驱使?。”
当他和赵玉嶂千里?迢迢被送来仙灵为?质时,那一刻就?已经成为?了巫云国的弃子,倘若再不想法子自保,只怕要在这阴暗的地牢中囚禁一生。
陆延这个靠山就?很?合适,足够有权,足够有宠,足够好色,也足够好拿捏。
商君年?实在疼极了,短短几个字就?耗费了大?半气力,他语罢脸色苍白?如纸,忽地偏头避开陆延,吐出?了一口乌黑的淤血出?来。
陆延见状一惊:“你怎么?了?”
鹤公?公?不知何时飘到?跟前,伸手在商君年?肩头快速轻点了两下:“无碍,只是铁钩穿过琵琶骨,伤到?了肺腑。”
陆延想说伤到?了肺腑怎么?能叫无碍,皱眉吩咐道:“立刻将他身上的镣铐解开,让太医在府中候着?。”
鹤公?公?袖袍中的双手微动:“殿下,自您前日受伤之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