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门开合, 隔壁的浴房有了水声,她这才推开房门进去收拾。锦被一半掉在了地上, 铺的被褥也被扭成了一团,炕上垫的床板都露出来了一半,床单更是不见踪影,估计是跟着人一起进了浴室。
许嬷嬷不由摇头,年轻人就是能折腾,她伺候熹妃娘娘半辈子,也没见过这差点把床拆了的场面。听着隔壁传来的说话声, 她不由加快了动作,撕烂的亵裤, 污糟的衣衫都给卷在被褥里, 一把给抱出去再进来换干净的。
“嘶!”塔拉一激, 他探着头看后背,艹,一道道血棱子, 难怪会沾水刺疼。
康宁趴在浴桶上闭目缓劲儿, 尽兴了就不由疲倦, 温热的水泡着尚残余韵的身体, 这一个月来焦灼的情绪都顺着毛孔挥发了出去。
“你把我挠出血了。”塔拉发现他的嘶气声没能让康宁回头,索性动手掰过她的头,挑明了问:“父汗招惹你了,你就拿他儿子撒气啊?”
“胡思乱想啥呢?”康宁慵懒地瞥他一眼,内勾外翘的凤眼满是风情,她换了个姿势,示意他看水下,水波粼粼下的冰肌玉肤上满是青红指印,她指控道:“照你这么说,你这是因为谁在我身上撒气呢?”
“是小王情不自禁。”塔拉对他留下的痕迹得意。
“本宫也是情不自禁。”康宁伸手摸了下他的下巴,水珠顺着光滑的胳膊滴在水里,在“啪啪”的水声里,她赞道:“是台吉伺候人的功夫了得。”
塔拉按住她的手,别过头抿紧了唇,但还是有丝笑意从勾起的唇角漏了出来。
呦?康宁纳罕地捧过他脸,扭过来正对着自己,见他低垂了眼皮不跟她对视,心中啧啧称奇,这人自吹自擂的时候可是毫无底线的,现在她夸他本钱雄厚,他倒是罕见地害羞了!
“这是什么表情啊?”康宁挂在他的脖子上继续逗他。
“可别撩火!”塔拉也搞不清他这是啥反应,恼羞成怒地推开康宁,矜持地像个圣人,哗啦哗啦地从桶里跨出来,背对着盯着他的人,胡乱擦两把套上中衣,反过来探究道:“今天这姿势你是从哪儿学来的?”
康宁盯视了他两眼,暂时放他一马,舒坦地仰倒在浴桶里,漫不经心地回答:“避火图上学的,本宫的陪嫁。”
“还有这好东西?拿出来我们探讨探讨。”塔拉立马就来劲了,这好东西该早拿出来的,他也好长长见识。
“改天吧,我想睡了。”康宁让他先出去,床榻上赤袒相对时还好,其他时候她就不好意思光/裸地在他面前更衣。
夜深了,塔拉也不愿意再闹,这次他没胡搅蛮缠,听话地出了浴房。
康宁躺在炕上昏昏沉沉地要睡过去时,听塔拉翻身说:“父汗再说什么你别理他,明天我去说说他,哪有盯着儿媳嫁妆的长辈,忒上不了台面。”她一下子就清醒了。
“我不是说了嘛,我没跟父汗生气。”康宁是真没生气,以生铁换铁锅是她主动提起的,就连送可敦铁锅没给可汗送都是她故意设计,目的就是让可汗提前这茬事。
“你今晚在炕上不太对劲,发泄意味十足。”床榻上的事塔拉自诩还是了解康宁的,她偏向于享受,放得开但也娇气,有让她不舒服的地方了她立马就提,回应感很强。但今晚她有种不顾后果的纵欢,偏向于搏杀,不然不会把他后背挠出血。
“太久没见你了,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