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宁迷失在他温润的眼睛里,倾身过去,小心翼翼地吻住他的眼睛,享受他繁密的睫毛在她唇瓣战栗颤动带来的酥麻。
手中的牛肉条飘然落在地上,桌上斑驳的月色里印出了相拥的两个身影,隐隐绰绰,时破裂时重叠。
塔拉紧阖双眼,右手扣住康宁的后颈,把她压在自己的脖颈里,温热急促的呼吸拍在他颈项,余风扫向四周,慢慢浸入心底,又缓缓沉向小腹。
修长的脖颈拉长,男人仰面,沾染了星辰月辉的汗水顺着下颌滴在鸦青色的披风上,留下星星点点的墨色。他猛地绷紧了身子,垂首贴在女人的耳边,轻轻吐露几个字。
康宁微微一顿,启唇咬住一点皮肉,细细啮磨,舌尖若有若无地触碰,又想像小鱼受惊了似的惊惶逃离。
风又大了,吹得披风下摆打在桌子腿上猎猎作响,带走了丝丝有些冲鼻的气味。塔拉脱力地垂首在康宁背上,声音愉悦道:“又要冲澡了。”
“又?”
“羊肉吃多了,我燥醒了。”塔拉毫不知羞耻,坦然把黑锅扣在羊身上,还幽幽慨然:“明日你得吩咐厨房,但凡你来葵水,羊肉不能上桌,不然我可太遭罪了。”
康宁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她起床时身上盖的薄被是淡黄色绣锦鸟的,可睡之前床上的薄被是栀子白绣牡丹的。
“你婚前是怎么熬过来的?”康宁从他怀里抬起头,抬手拽住他的耳垂揉捏,纳罕地问:“一天不做,你梦里都消停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