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远被说得大笑,摇摇头道:“放心吧,没说什么,十分钟有九分钟你都在睡觉。”
聂杭松了口气:“那就行那就行,不好意思啊,耽误你睡觉,下次你直接挂了就行。”
乔远招招手,“没关系,我也怕你找我有事。”
“行,那我放心了。”聂杭拍拍胸脯给自己顺气,“你赶紧上去吧,拜拜!”
乔远嘱咐道:“回去路上小心。”
聂杭转身钻进车里,熟练地打弯出库,走前不忘摁下喇叭示意。
乔远迟迟没有离开,站在原处看着那辆野马消失在车库黑暗处,脸上的笑意从凝固到消失,最后演变成很温柔的表情。
边迹今天难得不飞,早早起床,八点不到就在严岸阔楼下等。十分钟后,严岸阔穿着笔挺的西装下楼,还带着上次边迹送的驳头链。
“怎么来这么早?”严岸阔拉开车门,自然地坐到副驾上,这次可以很熟练地调节安全带,“我不是说了弹性上班?不急。”
“你肯定是赶最早那班的。”边迹轻轻吐槽,“工作狂。”
“我能听到。”严岸阔正经地提醒道。
边迹撇撇嘴,没接茬。
严岸阔察觉到香味,是上次他送出去的那瓶银色山泉,夸赞道:“这款香很适合你。”
“谢谢。”边迹笑着说,“挺好闻的。”
两个人在车上没有刻意找话题,像聊家常一样你一言我一语地搭着。
“什么时候飞?”
“明早。”
“那今晚要好好休息。”
“那肯定,你也是。”
“我休不了,今晚加班。”
“又有新案子吗?”
“还是以前云南的那个案子。二审结束后被告就开始玩失踪,拒不赔偿,我的当事人想申请强制执行。”
律师不能跟案件以外的人提及太多细节,边迹也没追问,只是嘱咐他“注意安全”。
说是“送人上班”,最后成了“陪人上班”,且持续了不短的时间。
只要边迹不飞,他就会挤出一天时间,不干别的事,就坐在律所楼下的咖啡厅里看电影。等估摸着律所快下班了,边迹就会给严岸阔发消息,说自己正在快餐店里,问他要不要下来一起吃饭。
这天,严岸阔正忙得晕头转向,正愁不知道中午怎么解决,看到消息赶紧回:[五分钟到。]天气渐渐回暖,边迹拿出新买的长袖T恤,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好,在人群中又高又抢眼,严岸阔一眼就能发现。
“还没走?”严岸阔拿着打好菜的餐盘,在边迹面前坐下。
边迹笑笑说:“早上没什么事,正好在附近看看风景。”
严岸阔肯定不相信,但没多说什么,给足这位追求者面子,“等会吃完我带你去楼顶看看,视角挺好的。”
“行。”
两个人吃饭都不算细嚼慢咽,忙习惯了,反而忘了怎么享受进食的过程。
不到二十分钟吃完,严岸阔就问上不上楼,边迹欣然应允,两个人便来到隔壁大楼,坐电梯直奔顶层。
顶层经常会办一些户外联名或展览,一到节假日就人满为患,工作日中午倒难得清净。严岸阔带着边迹在天台上的长椅上坐下,远眺能看见若隐若现的东方明珠。
“你经常来吗?”边迹问。
严岸阔摇摇头,“偶尔,办公累了会上来透口气。”
边迹顺着他视线的方向往远处看,“风景挺好的。”
边迹今天一直彬彬有礼,保持社交距离,人来了都以为他是客户。
上班时间一到,边迹便立刻说:“一点半了,严律去忙吧。”
“就这?”严岸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