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爱穿那么板正,只是想送人。

边迹在橱窗边挑了一圈,熟练地用英文问老板:“请问这条驳头链,有其他材质的吗?“店家热情地拿出同款不同色的一排链子,摆在桌上,说:“有,您看需要哪个?”

边迹指着纯金的那条,“这个拿出来看看可以吗?”

严岸阔很多西装都有手工开过的扣眼,正适合插入一些点缀。

边迹选的驳头装饰是缠绕着小蛇的天平,做工精细,连鳞片都若隐若现,链头很小,沉稳低调,不抢戏,却很吸睛。

机长只看一眼,便问:“你这朋友,不是咱们圈儿的吧。”

边迹问他怎么知道,他笑着说:“我想了半天圈子里有谁气质比较配这玩意,硬是没想出来。”

“是一个律师朋友,帮过我忙。”边迹简单介绍道,“你不买吗?”

机长摆摆手,“我买啥?天天上班穿制服都憋死了,下班谁穿那个!”

边迹便拜托店家帮忙装好,打算回国时再带给严岸阔。

一行人坐地铁回酒店已经是深夜,边迹知道严岸阔没醒,所以没敢打扰人家,等估摸着国内快九点了才发消息:[我在吃年夜饭。]配图是一张聚餐的照片,满桌特色湘菜中间摆着盛放的鲜花摆件。

严岸阔说:[玫瑰好看。]边迹说他醒得早,顺便问:[你喜欢花?]严岸阔:[很奇怪吗。]边迹:[我还以为你这种性子,应该不会喜欢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呢。]边迹跟严岸阔聊天带了不少心眼子,比如他知道对方注重效率不喜闲聊,为防止话掉地上,会刻意留下顺着说的话口。

然而严岸阔没顺着他留的口问“哪种性子”,反倒有点生硬地另起话题:[我也没收到过花,不知道喜不喜欢。]大清早就盯着手机屏幕看,实在不符合严岸阔的习惯,连严帆璇都看不下去,扯高嗓子问:“让我们过来的也是你,只知道低头看手机的也是你!还不来包饺子吗?”

严岸阔便不再等待回复,收起手机,“来了。”

严岸阔家过年习惯吃汤圆,因为买了不少面皮,索性顺带再包些饺子。严帆璇其实不会包,纯属觉得好玩,包出来的饺子要么露馅要么破皮,没有两个是长得一样的。

严岸阔看着头疼:“要不你别包了?放那,我来。”

“不包就不包,正好我累了。”严帆璇不满道,“还好意思说,你包得也没好到哪去。”

严岸阔会简单的几道家常菜,手工饺子这种高阶做法属实是难为社畜了。不过他手劲大,至少到现在没出现露馅的情况。他没反驳,继续包好一个,放到蒸板上。

这时,严岸阔的手机响了。他手上全是面粉,不好接电话,便指挥妹妹:“帮我摁一下。”

严帆璇擦干净手,举着手机放他耳朵边。

对面是同城闪送,问:“先生,您的鲜花到了,麻烦您开一下门禁?”

严岸阔奇怪:“鲜花?”

“对,一名姓边的先生送的。”骑手说。

严岸阔的嘴角微微上扬,很快又恢复平时的状态:“知道了,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