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瑞不能理解,“不行,委托人点名,就你们几个资深合伙人来做。”

严岸阔无奈道:“抱歉,那我这接不了。上次昆明那个被告方想上诉,马上要准备二审。还有一个飞行员的劳动纠纷案,正在做起诉材料。”

“劳动纠纷?”周天瑞惊讶道,“我记得你很久不做这个方向了。”

严岸阔含糊地说:“朋友介绍的,顺手接了。”

周天瑞更加好奇:“你还有民航圈的朋友呢?”

严岸阔不否认:“刚认识不久。”

“标的多少?”

“一百多万。”

周天瑞没再追问,只是劝道:“飞行员职业特殊,培训门槛高,取证程序繁琐。这种案子,难赢不说,标的还低。我建议你把它交给小黄,专心做文顺的案子。”

“不太行。”严岸阔苦笑道,“小黄还没转正,我得带着她做。”

严岸阔作为合伙人,需要对团队负责,拉来的案源关系到团队的盈亏。周天瑞不太认可他放弃大案的做法,但还是尊重他的选择:“行,你自己把握。那文顺的案子我给老刘了?可别说我没找过你。”

严岸阔笑着跟他打马虎眼:“哪能,知道领导器重。”

周天瑞哼了声:“你忙吧。”

严岸阔回到工位,经过大厅时看到黄萧筱还在查股权,就过去要来现有证据,一一修改起诉书。

黄萧筱敲门进来,把股权分析结果交给他,问自己能不能早点回家。严岸阔帮她签了加班工时的单子,又转给她一笔打车费,说:“太晚了,路上注意安全。”

这一天过得兵荒马乱,严岸阔继续埋头整理浩如烟海的案头材料,一眨眼,已经快八点了。

他抬手捏了捏鼻梁,疲惫地摘掉眼镜,盯着墙上的时钟发呆。

纽约的表盘上显示早上八点,清晨的阳光将座位照成柔和的黄色,每个路人的脑袋上都有一层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