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冲始终抬着那颗高傲的头颅,不带正眼看人:“你请示你的,我执行我的,但你要知道如果因中将你耽误了时间造成或是加重了什么不好的后果,这责任你得担。”

M国中将脸都黑了。

总统府的人、哈德森父子、M国中将都对贺冲的嚣张表现出极大的不满,但贺冲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们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只希望贺冲能够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但显然不太可能。

黄震雄直接打开了视频通话,在江应白的远程指引下带着人麻利地去往地下室。

哈德森暗暗给儿子西蒙使了个眼色。

西蒙脚步刚动,就被贺冲锁定了。

贺冲盯着欲要做什么的西蒙。

西蒙脚步微顿。

下一刻,西蒙无视他,抬脚就要离开。

贺冲懒懒对着转身想走的西蒙道:“如果是要上厕所的话,忍一会儿再去吧。”

西蒙转过身,直视贺冲,不爽道:“中将好像没有权利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吧?”

贺冲跟没听见西蒙的话般,又道:“如果是要打电话的话,等我的人回来再打。”

想通风报信转移严文锐?当他蠢?

西蒙没有任何表情地盯着贺冲,咬着后槽牙道:“我一定会将你送上军事法庭。”

贺冲满不在意:“我等着。”

就差给西蒙翻个白眼。

不多时贺冲的人和黄震雄就回来了。

一同回来的还有精神不振的严文锐。

严文锐看到温黎和一队列身穿华国军装的军人时,直接被这阵仗吓得双腿瘫软。

要不是被人架着,已经坐地上去了。

他整个人都被绝望笼罩。

同时还有愧对温黎的无地自容。

他不敢直视温黎。

兰登一家有点没想到庄园里居然真的关着温黎贺冲嘴里的华国重要科研人员。

贺冲淡淡瞥向哈德森,眼神和语气凉凉:“解释解释,否则我回去不好交差。”

贺冲的无所顾忌和嚣张狂妄完美诠释了陆西枭说的对症下药,明面上只是商人的陆西枭还会称呼下哈德森,贺冲全然不。

哈德森一脸从容不迫:“我邀请他进我的科研机构合作项目,有什么问题吗?”

黄震雄啐道:“放屁,谁家好人请人合作把人关在玻璃房里,还上锁,把人折磨成这鬼样子,你找他研究还是你研究他?”

哈德森没有理会黄震雄,他对着严文锐问:“严先生,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

哈德森的话让严文锐打了个颤。

他低着颗脑袋,一时没有动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严文锐身上。

似是感觉到大家的凝视,严文锐脑袋低得更低了,身体虚弱的他开始抖如糠筛。

“严先生?”哈德森再次叫了严文锐一声,语气里任谁都听得出来有威胁之意。

而后众人就见严文锐点头,又摇头。

整个人都充斥着恐惧。

哈德森:“我说的是还是不是?”

严文锐再次点头。

哈德森满意地笑了:“看到了吗?”

贺冲面色不改:“是囚禁还是合作,我会进一步调查。”他转身,从温黎手里拿过芯片,不明白为什么有密封袋装着还要拿个纸巾包着,有什么辐射不成?他看一眼哈德森,接着将芯片递到严文锐面前,问严文锐:“我问你,这东西,是谁的?”

严文锐磨磨蹭蹭地抬头看了下,而后又低下了头去,他不敢看温黎,也不敢看哈德森,在贺冲的催促下,他最终抬起手指了指温黎,嘶哑着声道:“……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