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走着,

忽然,身着礼服、踩着高跟鞋的温黎从左侧的廊道走了出来,挡在了他们前面。

西蒙挑挑眉,面露意外和笑意。

“你对我家怎么这么熟悉?”他语气暧昧,脚步不停,但有所减慢,跟布鲁斯说一句:“你先过去,我随后就来。”

接着看回温黎并走向温黎。

嘴上说着:“来找我的?要说林逐溪的事吗?我现在有事,不如我们边走边说?”

他邀请温黎同行。

说话间,他来到温黎面前。

谁料刚一走近,温黎突然一个侧踢、正中他的腹部,一脚将他给踹倒在地。

西蒙倒摔出去,砸在地板上。

“你这是在做什么?!”布鲁斯厉声质问温黎,一边快步折返回到西蒙的身边。

温黎对痛得脸色惨白的西蒙道:“我说过,这婚你敢订,我一定会拿你祭宾客。”

“我没事,一点私事,你先过去。”西蒙忍着疼痛,半撑着上身对布鲁斯道。

布鲁斯看了看西蒙,又看看温黎,很快做出了决定,他起身警惕地绕开温黎,而后不放心地一步三回头快步离开了这里。

温黎微微侧目,并没有拦布鲁斯。

那样做得太明显了。

西蒙强忍着疼痛撑起上身,不料一刚一起来,温黎一膝盖顶在了他的面门上。

西蒙当场鼻血飞溅,整个人又倒回了地上,后脑磕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温黎控制着力道,但这一下还是让西蒙一阵天旋地转眼冒金星后陷入短暂昏迷。

刚才那一脚是为了故意拖延时间。

这一膝盖,纯是私人情绪。

温黎接着将墙边一人高、重达百斤的陶瓷花瓶拽倒在地,花瓶砸在地上的巨大声响在长廊上回响,听得人心头都震了震。

连前面快要走远的布鲁斯都听到了。

被惊了一跳的布鲁斯下意识一回头,他身后幽静的长廊空空荡荡,那声音在空气里一点点散去,布鲁斯不免担心西蒙。

他短暂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回去查看而是继续往哈德森的睡房赶去。

布鲁斯一边走一边拿出手机,想要将情况告知哈德森,但哈德森依旧不接电话……

跟丢了温黎的黛芮亚听到花瓶打碎的声音,她立马小跑着赶到现场,就见西蒙满脸血地躺倒在地,不省人事,花瓶碎片满地都是。

而始作俑者不见人影。

附近的保镖闻声赶来。

黛芮亚急切地询问赶来的保镖来的路上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都说没有。

黛芮亚笃定道:“一定是她!”

“快点快点好了没啊?还有几个啊?”

“能不能再快点,他们已经发现了。”

“你要是被抓了就等死吧。”

“能不能安静!”黄震雄忍无可忍,他满头大汗,一连开了数十个保险柜他人都开麻了,江应白这个烦人的还严重影响他效率,黄震雄被吵得心烦气躁想砸东西。

快要开吐的黄震雄表示这一年都不想再开保险柜了!

难以控制自己嘴的江应白最后快速说一句:“你最多还有五分钟。”然后就死死把嘴巴抿住,不够,又上手捂,双重管控。

黄震雄耳朵上戴着一个类似听诊器的工具,另一头贴着保险柜靠近密码锁的地方,一边转动机械密码锁,一边仔细听。

就跟听心率一样。

开这种机械密码锁对黄震雄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依靠手上的工具仔细分辨转动的每一下有什么不同,就能猜出密码。

听着简单,但这种区别是极其细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