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

“溪姐我没事,我出去一趟就回来。”

他这状态林逐溪哪放心他出去,站起身就去追:“小白,要去哪儿?”

“我见朋友。”

“你、你不用管我。”

“我没事,我一点事没有。”

“小白?你等我一下。”等林逐溪追出家门时,江应白人已经进了电梯。

江应白快步出了小区,拦了辆出租车。

他脑子一路都是懵的,一直憋着的情绪在坐上出租车后有那么一瞬间的失控。

他掏出手机,给温黎打电话。

电话还是没人接。

江应白死命憋了憋眼泪,继续给温黎拨第二遍,眼眶连着耳朵红了一片。

电话接通了。

听到温黎有点暴躁的声音:“干嘛?”

手机两边安静了两秒后

“呜呜呜……呜呜呜黎姐呜呜呜呜……”

听到温黎声音的江应白再也坚强不住。

当时就跟开了闸似的,放声大哭起来。

司机都被吓了一跳,询问了两句情况。

江应白没空理会司机的好心,拿着手机仰着脸张大嘴对着车顶崩溃地嚎啕大哭。

“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眼泪跟自来水似的瞬间打湿整张脸。

温黎:“江应白?你哭个屁啊,说事。”

“啊啊啊啊啊啊……黎姐你在哪儿?我想你了,我来找你啊啊啊啊啊啊啊……”

江应白一边哭一边问。

温黎:“在华国。”

“啊啊啊啊你不是在金洲吗啊啊啊……”

温黎:“你知道还问。”

“啊啊啊啊黎姐我想你……我现在就想见到你……啊啊啊金洲好远啊啊啊啊啊……”

江应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单单是因为伤心难过,还有后悔,他恨自己沉不住气,这么快就说出来,他觉得自己以后可能都没有勇气再见林逐溪了。

一想到这儿,江应白情绪就控制不住。

本来他至少还可以拥有和林逐溪在一起的时光,这下被他自己亲手葬送掉了。

听出江应白这一回哭得不一样,温黎没不耐烦地挂电话,说道:“怎么?嘴太烂太烦人被溪姐从公司赶出来了?”

不提林逐溪还好。

这下好了,刀子扎得不偏不倚。

江应白哭得更大声了,哭出鼻涕泡。

听江应白哭得那么痛彻心扉,温黎也不继续给他雪上加霜了,稍微正色地问一句:“你不会是跟溪姐表白被拒绝了吧?”

这一句,她是有感而问。

“啊啊啊啊啊啊……溪姐啊啊啊啊……”

江应白那猛然又高了几度的哭声让温黎确定了。

大概是江应白哭得实在伤心,温黎难得没有幸灾乐祸,也没有往他伤口撒盐。

但她也不会听江应白哭几个小时。

她将手机免提,扔在一边。

任由江应白哭个够。

司机从来没见过哭得这么伤心、这么持久、这么歇斯底里、外放得这么彻底的。

还以为江应白是遭了什么,好心问江应白要不要带他去警局报案,可说话声完全被江应白那惊天动地的哭声盖住。

司机往后座扔了包纸给他擦眼泪。

江应白一路哭到机场,上飞机后还在哭,哭累了睡,睡醒了继续哭,疯狂考验并挑战着空姐空少们的专业能力。

林逐溪迟迟没等到江应白回来,不放心地给江应白打电话,却一直提示通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