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西蒙很生气。”
西蒙那凌厉而又密集如同狂风暴雨般的攻击连一般的击剑老将都招架不住。
何况是完全没接触过的江应白。
要不是身手好,场面将更惨不忍睹。
江应白节节败退。
想扔了手中的破玩意和西蒙打一架。
反观西蒙,游刃有余,轻松惬意。
每一次脚步的移动都显得那样自信。
江应白从来没有这么想要赢过,然而实力的悬殊摆在眼前,他知道不可能赢。
但江应白是个哪怕是死也要咬下对方一块肉的性格,于是在西蒙的剑再一次刺来时江应白在能躲的情况下选择硬生生挨下这一剑,以此得来一次以杀换伤的机会。
江应白成功反击,身形一侧,从下往上一剑劈向西蒙的腹部。可他这用代价换来的一剑,还是被身经百战的西蒙躲过了。
这一剑虽没击中西蒙,但却逼退了他。
这成功让心高气傲的西蒙蹙了眉。
毕竟逼退他的可是个彻头彻尾的新手。
西蒙面色发狠,嘴上嘲弄道:“击剑可不是这么玩的,让我来告诉你什么叫击剑。”
而后,西蒙发起了更加凶猛的攻击,他不给江应白任何反应和喘息的机会。
江应白应付得越来越吃力。
直至被逼得退无可退。
最后手中的钢剑被西蒙硬生生打落。
江应白刚一抬脸,西蒙的钢剑迎面劈了下来,江应白瞳孔颤动,慌忙侧头躲避。
宾客中发出几声惊呼。
“小白。”林逐溪担心出声。
剑条狠狠抽打在江应白的脖颈上,霎时一片灼热的刺痛散开,江应白被这一剑劈得连连后退,脑袋偏向一侧。
难以难受的灼痛感让江应白狠皱了眉。
他脖颈上冒出一道又深又长的红痕,从耳朵边延伸至锁骨底下,他要是反应再慢点,这条红痕就到了他脸颊上。
常年宅家的江应白皮肤本就白,愈衬得那道红痕渗了血般地红,触目惊心。
温黎轻蹙了蹙眉,眼神泛冷。
江应白抬手轻碰了下。
指腹刚一触到伤处,便是灼热的疼。
“小白。”林逐溪快步到江应白身边。
看着他脖颈上那醒目的一道血痕。
“你怎么样?”
江应白暗暗攥了攥拳:“……我没事。”
西蒙面无表情地看着众目睽睽下对江应白关心备至的林逐溪,阴沉着脸道:“就只有这能耐吗?”
“够了。”林逐溪忍无可忍:“西蒙,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你太过分了,欺负他一个不会击剑的,你也不觉得丢脸。”
温黎脚步微动,下一秒又停了,接着扭头问向身旁之人:“会击剑吗?”
陆西枭:“会。”
不等温黎再说什么,他自己也没有多说别的,抬脚便走了出去,出现在众宾客的视线里,走到江应白掉落在地的那把钢剑前,用脚将钢剑从地上挑起,接在手里。
温黎见状,心道:这家伙、这么上道?
她本来打算自己上的。
虽然她也不会击剑,但刚才已经学了。
现学现卖是她的看家本领。
西蒙击剑确实厉害,她不一定能赢,但复制西蒙的剑术和西蒙打个平手也不难。
陆西枭手拿钢剑,一口纯正的英伦腔对西蒙道:“他没学过击剑,我小时候倒学过一点,但一直没机会和人交手,不知道今晚有没有机会和杜邦先生讨教一二。”
小时候学过?
一点?
他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