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他欣喜出声。

醒过来的温黎第一时间就要起身。

在陆西枭的帮助下,她起来了,从躺在陆西枭怀里变成坐在陆西枭的腿上。

而她这会儿不知是还没意识到还是暂时无暇顾及,她对此并没有作反应,而是重新闭起眼等着大脑中那股渐渐退去的痛感彻底消散。

开口问了句:“……在哪儿?”

陆西枭紧忙应她:“就快到医院了。”

温黎觉得陆西枭的声音很近,近到仿佛就在耳边,像是对着她耳朵说的,甚至感觉到他的气息喷洒在脸颊上,痒痒的。

温黎登时睁开眼,一扭头,和近在咫尺的陆西枭来了个脸对脸。

猝不及防地,温黎滞了滞。

所有的感官在一瞬间恢复正常、且恢复得彻底,温黎才发现自己不仅坐在陆西枭腿上,腰和后背还分别被他两条手臂圈着、拥着。

自己整个人是完全被他抱在怀里的。

回忆起自己就是在陆西枭怀里醒的。

陆西枭显然也迟钝了,或者说他此刻根本无心想其它,只惦记着她的情况,见她神情忽然僵硬,忙问:“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太近了,近到温黎可以清晰地看到担心和不安爬上他漆黑的双眸,刚才短暂的欣喜已经不见,他脸上、语气里处处都是对她的关心。

不禁想起自己一睁眼时看到的陆西枭,虽然是从下往上的角度,却完全看到他的焦急。

“……没事。”温黎冷着脸避开他的目光。

淡定地就要从他怀里离开,然而只动了一下温黎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停住动作低头看自己。

看到自己身上裹着条不大的空调毯,像是陆西枭车里的,裹得很紧,快裹到下巴处,而空调毯下,只有件穿不严实的浴衣……

所以是谁把她从水里救起的?

车厢中间的挡板这时被升起,将前后车厢隔绝成两个单独的空间,温黎思绪被拉回。

她此刻心里还抱有丝丝侥幸。

结果听陆西枭说:“当时情况紧急,浴衣的腰带没来得及给你系上,你自己注意点。”

他说着,圈着她腰肢的手臂是好意、同时也是提醒地又收紧了两分,避免里面的浴衣散开。

温黎:“!!!”

就不该裸泡!!

又是被疼痛折磨、还险些丧命、又是被他看光,通通皆因他起,难得对仇人大度一回的温黎此刻心里再次对陆西枭升起了杀意。

眼神在发冷。

她人忽然被陆西枭抱着轻轻放到了旁边的座椅上,他说:“你穿好,马上到医院了。”

温黎没看他,余光见他将脸扭向另一边。

裹到下巴处的空调毯掉到了腿上,露出的脖颈绯红一片,温黎默不作声将身上乱糟糟的浴衣穿好,将腰带系紧,系得紧紧!

然后将空调毯盖到腿上。

“回酒店。”

她不喜不怒道。

陆西枭闻言,转回脸说:“要到医院了。”

心系温黎身体状况的陆西枭并没有闲心去刻意发现,可对比温黎刚才那苍白如纸的面色她脸上这会儿那不正常的红晕实在太过显眼。

片刻时间里她整个人都红润了起来。

陆西枭想不注意都不行。

于是陆西枭就在这种情况下很不应该地分心了她害羞了。

温黎说:“泡太久缺氧而已。”

陆西枭收住思绪,轻蹙了眉:“是搪塞我的借口还是你真的这么觉得?”

温黎看他,漠声道:“搪塞你做什么?”

陆西枭看着她淡漠的脸,听懂她的意思,她是在告诉他,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