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出一块碎玻璃扔进托盘,抽空瞥了陈则眠一眼:“家属是吧,他这个伤太深了,得缝针。”

陈则眠说:“缝吧。”

缝针的事情,医生当然是已经先和病人沟通过了,看到家属进来也就是通知一声。

作为外科医生,他每天处理外伤不计其数,眼前这个病人罕见的坚强,从进屋开始就一声不吭,静静看着他用镊子在伤口里翻找碎玻璃,听到要缝针也只是点点头,并没提出什么异议。

没想到,家属一来,这位病人竟好像才知道要缝针似的,突然开口问:“缝针疼吗?”

这不废话吗?

“那肯定疼,”医生又捡出一块儿碎玻璃扔进托盘:“不过你这些伤口都小,也就三五针,很快。”

陆灼年看向陈则眠,好像要缝针的人是陈则眠一样,把医生的话转述过去:“医生说要缝针,会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