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浪潮般连绵不断,织成一张无形的大网,越收越紧。

陆灼年举起手中的小票:“想你是有意为之,还是破绽百出。”

陈则眠不自觉屏住呼吸,心跳剧烈收缩,仿佛下一秒就会因超负荷运动而原地爆炸。

陆灼年和陈则眠挨得很近,能很清晰地观察到对方神态变化。

他看到陈则眠瞳孔放大了一瞬,看到陈则眠咽了下口水,看到陈则眠倒退半步,无意识地往后瞄了一眼,好似一只被大型野兽盯上的兔子,随时准备扭头就跑。

陆灼年轻捻手中小票,思索片刻,将小票递回给它原本的主人。

陈则眠睫毛颤了颤,倏然抬起那双颜色漂亮的眸,愣愣地看着陆灼年。

陆灼年也看陈则眠,神色沉静平和。

陈则眠试探着伸出手,轻而易举地拿走了那份证据。

陆灼年用酒精湿巾擦净手指,将所有的怀疑和猜忌连同湿巾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他还是放过了他。

即便陈则眠的反常之处不胜枚举,即便陈则眠长了一张非常值得追究的脸。

*

回到包厢时,萧可颂点的音乐表演已经开始了。

推开门,歌声绵绵入耳,令人精神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