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半月以来,他虽然只见过陈折两次,但已经观察了陈折许久。
他的手机可以查看射击场内任意一处监控,闲暇时,陆灼年偶尔会打开看看。
可惜截至目前为止,收效甚微。
一个多月过去了,他既未能总结出陈折的行为模型,自身适应性也没有增强。
他还是会因为陈折产生各种各样的情绪,而且有扩大趋势。
也许是量变积累不够,未能达到质变的程度。
失败的原因要归咎于陈折不够配合。
陈折太难预测了。
陆灼年从小到大都是优等生,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在预测陈折行为这门科目上屡屡受挫。
而陈折就像大学里最令学生讨厌的任课老师,不仅连个重点都不给画,甚至不给陆灼年机会做练习题
萧可颂在的时候,陈则眠表现得还像个活人,可萧可颂一走,陈则眠就缩在角落里,宁可用瓜子自己跟自己下五子棋,也不来和陆灼年说话。
照这样下去,恐怕很难在短时间内达成质变了。
陆灼年功利心很强,对这过于缓慢的进展略感不爽。
他看着陈则眠,眼神愈发幽深。
陈则眠如芒在背,坐立难安,有点想找机会开溜,抬头偷瞄陆灼年在干什么,不料正和对方端视他的眼神撞在一起。
“陆少,”陈则眠实在扛不住了,随便找了个理由:“您饿不饿?我去给您拿点吃的吧。”
陆灼年说:“不饿,你饿了?”
陈则眠确实饿了,就点点头说:“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