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尿尿还是疼,但比之前好点了,”陈则眠看着陆灼年:“你刚才给我滴的药呢?”

陆灼年把药水扔给他:“药水能在黏膜内壁上形成保护膜,多滴几次,尿尿就不痛了。”

陈则眠低头又滴了几滴药:“我怎么滴不进去,都流出来了。”

陆灼年洗完手走过去,看了一眼说:“捏开点。”

陈则眠照做,果然就能滴进去了。

冰凉的药液顺着发烫的黏膜内壁往下淌,消除了难忍的灼痛。

陈则眠长舒一口气。

临睡前又吃了一粒消炎药。

陆灼年看着陈则眠手边的药盒,忍不住勾了勾唇。

陈则眠以为陆灼年是笑他虚,一记眼刀飞过去,语气很凶道:“有啥好笑的。”

陆灼年问他:“你看这盒药不眼熟吗?”

陈则眠翻来覆去地看了看,突然间灵光一闪,想起这盒药是他第一次知道陆灼年性瘾发作那天,给陆灼年买的消炎药。

那次陆灼年病得也很重,失联了好几天,因为无菌性炎症发着高烧,陈则眠就给他买了这盒消炎药。

但这盒药陆灼年当时没有吃。

因为陈则眠妙手回春。

没想到这药兜兜转转,最后居然用在了陈则眠身上,而陈则眠会吃这盒原因,归齐也绕不开陆灼年的性瘾。

因果交错纵横,在这一刻化成完整的圆。

这种感觉很奇妙。

仿佛进入了某种特定的轮回。

他介入了谁的因,就承担了谁的果。

在陈则眠决定插手帮助陆灼年回避病厄的那刻起,那些看不见的业果,就在宿命洪流的推动下,朝着他滚滚而来。

陈则眠咽下那粒小小的药片,转头看向陆灼年,说:“还挺神奇的。”

陆灼年捧起陈则眠的脸:“李代桃僵,你是代我受罪。”

陈则眠说:“也不叫受罪吧,我现在再不舒服,也没有你性.瘾发作的时候难受啊。”

陆灼年满眼心疼:“可是你本来不用难受的。”

陈则眠有自己的算法:“拆开算我确实小亏,但总量上是咱俩赚的,所以我身上这点不舒服就不算病了。”

陆灼年问:“那是什么?”

陈则眠得意洋洋:“是我们战胜命运的勋章。”

陆灼年眸光陡然闪动,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在陈则眠唇边吻了一下。

呼吸交错间,陈则眠小腹微微发热。

陈则眠偏开头,问陆灼年:“那你感觉怎么样?”

陆灼年喉结轻轻滑动,沉默不语。

陈则眠没等到答案,忍不住又朝陆灼年看过去:“不是吧,主治医生都该让你干碎了,难道就一点疗效都没有吗?”

陆灼年问:“要是没有的话,你还会陪我吗?”

陈则眠安慰道:“现在说这些太早了,才试了一次,见不到什么效果也正常,或许多试几次就有用了。”

陆灼年问:“多试几次是几次?”

陈则眠也说不好,支支吾吾地回答:“怎么也得三五次吧。”

陆灼年云淡风轻:“正常情况下,一晚上就要三五次。”

陈则眠缓缓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一晚上三五次,你是要我死吗?”

陆灼年看了眼陈则眠:“没死。”

陈则眠:“……”

这是已经实验出的结果是吗?

所以这几天他究竟被反反复复了多少次啊?

一晚上三五次,那三个晚上再加白天就是……十几、二十次?

陈则眠倒吸一口凉气:“我身体已经很扛造了,要这都满足不了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