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眠对智能马桶的意见最大:“我还是喜欢在浴室里放正常马桶,配个加热座圈就行了,其他功能都像是在搞笑。”

陆灼年忍不住笑,歪头看着陈则眠:“那在浴室里给你换个正常马桶,还有其他要求吗?”

陈则眠对陆灼年家的装修发表过一番意见后,终于意识到自己有些越俎代庖,转头看了陆灼年一眼。

他在陆灼年眼睛中看到了温暖的笑意。

陆灼年就这么含笑看着他,听他胡说八道,听他大放厥词,听他讲一些别人没耐心听也不会认真听的话。

陈则眠心脏毫无缘由一颤,鬼使神差地说:“可以放一张床吗?”

陆灼年的思绪还停留在陈则眠对智能马桶的控诉上,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问:“放哪里?”

陈则眠把头扭了回去,不说话了。

陆灼年忖度片刻,觉得怎么也不能是放在马桶旁边吧,他尝试着发散了下思维,想陈则眠或许是想要一张洗浴中心的那种按摩床,放在浴室里躺着洗澡用。

陈则眠露出了一点无语的表情,说:“陆灼年,你犯病的时候好像有点傻。”

陆灼年对此予以肯定:“会对智商造成影响,我有去测过。”

“回家吧,”陈则眠站起身,拍了拍腿上的灰,抻了个懒腰:“等你变聪明的时候,就知道在哪里放床了。”

由于陆灼年犯病严重已经到影响智商,却没有产生与之相对的生理反应,他昨晚吃药的事情,还是被陈则眠发现了。

陆灼年本来没有承认,没想到陈则眠竟然把药瓶里剩下的药全倒出来数了一遍。

那是一盒新拆封的药,药瓶上标明了每瓶容量60粒。

所以在陈则眠数到五十二的时候,就掌握了陆灼年偷偷吃药的直接证据。

陈则眠有点生气,但也没有说什么。

他打算等陆灼年恢复正常的时候再追究,现在追究起来没什么意义。

可是他忘了,陆灼年恢复正常智商后的第一件事,不会是主动供述或辩解昨晚为何吃帕罗西汀的事,而是来找他对答案。

关于在哪里放一张床的答案。

由于性瘾发作,从学校回到家里以后,陆灼年的情略显十分低糜沉闷,而且受到帕罗西汀副作用的影响,两个人也没法做点其他事缓解病症。

直到午夜时分,药效进入半衰期。

病中的陆灼年需求更加旺盛,自主性与理智程度成反比,行为阈值也降低了很多。

无需任何外物刺激,只需要陈则眠就够了。

这绝对是陆灼年两个月以来,病得最重的一次。

陆灼年曾经说过,他只有在彻底失去理智时,才会在欲.望支配下自我抚慰。

这次他明显完全失去理智了。

甚至没用陈则眠帮他。

陆灼年将陈则眠按在洗手台上,看着镜子中陈则眠的脸,低喘着自给自足。

最后也没弄脏陈则眠。

但是弄脏了镜子。

陈则眠看到镜子里的那张脸被污浊覆盖,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都是男人,他太知道陆灼年真正想弄脏的是什么。

明明脏的只是镜子,他却下意识地擦了下脸,做了一个毫无意义的动作。

陆灼年将额角抵在陈则眠后肩。

当理智逐渐回笼,自厌感如同漩涡冲击而来。

眼前光斑闪烁,近乎晕车的眩晕感不断萦绕旋转。

石榴花的气味在浴室内逐渐蔓延。

陆灼年突然推开身前的陈则眠,躬身驻着洗手台,对着水池干呕了几下。

陈则眠:“!!!!!”

他本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