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就是其中之一。
指腹与头皮摩擦,抚摩感带来远胜按摩般的舒爽,陈则眠蹙着眉梢,抬了抬头追随着陆灼年的手。
陆灼年如他所愿。
几分钟后,陈则眠脖子有点酸,就让陆灼年自己来。
陆灼年拇指抹去陈则眠唇角的水痕:“回屋里吧,我来动的话,你膝盖就该磨红了。”
陈则眠在家都是把短裤当睡裤穿,这会儿跪坐在地毯上,膝盖直接就挨上了地毯,没有半点衣料阻隔。
昂贵奢侈的长绒地毯非常柔软,陈则眠自己都没觉得什么不舒服,陆灼年却先注意到了。
因为陆灼年足够细心,又足够照顾他,所以无论多么难以接受的事情,只要是和陆灼年一起,好像也都没有那么难接受了。
两个人回到屋里以后,陈则眠把主动权交给了陆灼年。
陈则眠喝得养生汤开始发挥作用,虽然感觉非常不舒服,却在喉咙痉挛收缩同时感到了小腹阵阵发热。
他不知道自己的反应是因为养生汤,还以为是给陆灼年帮忙,把自己用出感觉来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刹那,他当即就觉得完了。
他完了。
怎么会有人在被粗暴使用的时候有感觉啊,这不完了吗。
让人头昏的错乱感汹涌而来,陈则眠大概犹豫五秒。
在破罐子破摔和拨乱反正之间,他选择相互帮助。
陆灼年看到陈则眠的反应非常惊讶。
在陆灼年问出什么他无法回答的问题之前,陈则眠堵住了陆灼年的嘴。
这一次,两个人的时间都特别长,等到治疗结束后,陈则眠困得睁不开眼,强撑着最后的意志,去浴室把自己洗干净,出门看见床就直接倒了。
陆灼年体内的药物开始生效,汹涌如潮水般的瘾症退去,整个人被一种难言的疲惫包裹,就没把陈则眠赶走,直接躺在另一边,很快也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陆灼年没有再感到什么不适。
两个人都以为这次病症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就这么过去了。
没想到的是,陆灼年刚回到学校上课,正在低头记笔记的时候,手指却开始不自觉地发抖。
震颤感越来越强,逐渐从神经末梢蔓延至整条胳膊。
这是发病前的征兆。
陆灼年对这种症状无比熟悉。
但在此之前,他从没有在如此短暂时间内,接连两次严重发病。
昨晚那次犯病的症状并没有过去,只是暂时被陈则眠的帮助和帕罗西汀的药效压制住了。
药物浓度从服药到巅峰大概需要五小时,然后开始缓慢衰减,直至二十四小时到达半衰期。
现在药效过了巅峰期,所以压不住了。
陆灼年冷静地请了假,走出教室,给陈则眠打电话叫他来接自己。
他这次没有把自己关在寝室。
药效的巅峰期虽然过了,但副作用还在。
所以虽然体内澎湃激荡的欲望不断撕扯着他,但他在生理上不具备犯罪的条件。
因此他没回寝室,而是坐在篮球场的台阶上,看没课的校友打球。
陈则眠赶到后,在校园里转了一圈,终于找到了陆灼年。
初夏上午的太阳很明亮,陆灼年坐在阳光下,整个人却仿佛被一团只有陈则眠能看到的阴霾笼罩。
这熟悉的、淡淡的死感。
怎么还没纾解呢,就自动进入到自厌自责这步了。
世界又跳帧了?
陈则眠宁可怀疑世界卡BUG,也丝毫不怀疑陆灼年是自己纾解了。
他气喘吁吁地跑向陆灼年:“祖宗,你怎么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