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眠在床上总是很诚恳,他说:“我有点害怕。”
陆灼年闭起眼睛:“怕我吗?”
陈则眠摇了下脑袋:“我怕以后没有别的方式满足你,你就觉得,没意思了。”
觉得这件事没意思,觉得我……没意思。
为了满足陆灼年逐步升级的行为需求,陈则眠网上搜了很多玩法,领带的妙用就是从网上看到的。
也确实给了陆灼年一些刺激。
但陈则眠没有想到的,性.瘾者需求阈值的增高,不仅是渴望更加强烈的刺激,需求的次数和频率也在上升。
前几回还都是一次就可以,这回一次竟然不够了。
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四次了
陆灼年的第四次,陈则眠的第N次。
虽然每次犯病的是陆灼年,但爽得更多的那个人是陈则眠,如果不是陆灼年强行控制着他的次数,陈则眠可能早就虚脱了。
他的自制力真是太差了。
陈则眠思绪飘远,手上的动作自然也慢了下来。
陆灼年轻轻撞了陈则眠的脸一下:“又不专心。”
陈则眠不是不专心,他是有点累了,爽过两次后,他现在特别想睡觉。
每次和陆灼年互助后,他都能睡得特别沉。
陈则眠容易睡着,也容易惊醒,虽然入睡很快,但大多时候都是浅眠,有点风吹草动就会醒。
可能是互助后身体和精神都更疲惫,陈则眠最长一次睡了十二个小时。
睡前爽,醒来后也爽,愉悦感不光是那短短几秒钟,而是能持续很久很久。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都会对这档子事情有独钟了。
确实太令人着迷了。
陈则眠半阖着眼,昏昏欲睡。
陆灼年见陈则眠逐渐闭上眼睛,知道他这是困了。
剧烈燃烧的欲.望似一团毒焰,占有欲和毁坏欲不断偾张,持续拉扯着他,催逼他从陈则眠身上得到更多,可感情却犹如一根丝线,飘摇地牵住最后一分理智。
陈则眠快睡着了,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慢,到最后只是虚虚握着,动都不动一下了。
他总是这样。
白天清醒的时候他态度坚决、意志坚定,表示必须排除万难,帮陆灼年彻底治疗性瘾,结果每回一到了床上,又迅速被欲.望俘获,哼哼唧唧地求陆灼年先让他爽一次。
然后爽完就困,偷懒、耍滑、出工不出力,并保证下一次一定好好表现。
陆灼年控制欲虽强,但对陈则眠总是心软,也不舍得每次都用欲.望吊着他,陈则眠想要就给了,最后就只剩自己不上不下地停在这儿。
陈则眠满足后整个人放松下来,常常睡得很快,陆灼年狠不下心叫醒他。
可若不叫他,自己这般难受得要命,却见陈则眠睡得这样香沉,又不免十分来气。
陆灼年垂眸看着陈则眠,灵魂仿佛被劈成了两半。
一半喧嚷着毁掉他,另一半告诉自己要保护他。
陆灼年蹭了蹭陈则眠的脸,抵着他过分红艳的嘴唇,充满暗示地蹭动着。
陈则眠眼睛还没有睁开,嘴就已经张开了。
陆灼年幽暗的眸光轻轻一闪。
行吧,也还挺乖的。
他就这样原谅了陈则眠。
陈则眠等了一会儿,什么都没有等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有点诧异地仰起头,看了陆灼年一眼。
陆灼年手掌轻轻扣着陈则眠后脑勺,摸着他柔软的头发,心却比发丝更软,低声说:“不用了,你睡吧。”
陈则眠真的很困了,勉强往上拱了一下,额头抵着陆灼年肚子,卷着羽绒被就睡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