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怀毓身后,竟然还跟着沈青琬。
陈则眠略微惊讶:“你们认识吗?怎么还一起来了?”
郑怀毓把花放在床头:“我是来探病,在护士站正好遇见了沈小姐。”
沈青琬这次没有带小蛋糕,而是带了自己炖的牛奶木瓜炖银耳。
她洗手盛了碗木瓜银耳:“木瓜健脾养胃,可以缓解消化不良,炖着吃效果最好,你尝尝。”
陈则眠受宠若惊:“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
沈青琬含笑道:“听闫洛说你病了,他本来想亲自看你,我让他好好上课,替他过来看一眼。”
陈则眠接过碗,先说了句‘谢谢’,然后又说:“是的,他马上高考了,正在上冲刺班,每节课都很重要,我一会儿跟他说一声,只是做个检查,没有什么大毛病。”
陆灼年似是头疼,撑手抵着额角,一直没说话,看到沈青琬过来,起身将床边的座位让出来:“你坐。”
沈青琬有点惊诧地看向陆灼年,说:“会长您坐就好,我说几句话就走。”
陆灼年淡淡道:“你们慢慢聊,我出去接个电话。”
陈则眠看着陆灼年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不知为何心里忽然有点不舒服。
从前陆灼年是不会放他和沈青琬独处的,可这次陆灼年不仅把位置让出来,还找借口避了出去,仿佛专门给他们制造机会似的。
那种感觉很微妙,就和陆灼年说‘你回盛庭华府,我回陆宅’的时候一样,好像在特意和他划清界限、保持距离。
陈则眠不喜欢这样,不自觉蹙了下眉梢,端在手里的木瓜银耳也没喝。
郑怀毓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陈则眠和沈青琬同时看向他,沈青琬没说话,陈则眠问他:“咋了。”
郑怀毓风度翩翩,优雅地在单人病房里来回踱了两步,最终走到窗边,屈指弹了下窗台上的鱼缸:“哎呀,你看这个鱼多傻,只知道水在震,却不知道是外面有人敲鱼缸。”
沈青琬侧头看过去:“这个鱼好漂亮。”
郑怀毓温文道:“这是孔雀鱼,流行的水族观赏鱼之一,杂食性小型鱼种,对环境的适应能力很强,好养、漂亮、性情温和。”
沈青琬被绚丽多姿的鱼尾吸引过去,好奇地观察着鱼缸:“鱼还有性情呢。”
郑怀毓斜倚窗台,垂眸看着沈青琬:“有的鱼捞出来会蹦跶,孔雀鱼被捞出来只会乖乖躺在你手里,还会吐泡泡。”
陈则眠既觉得郑怀毓话里有话,又觉得郑怀毓在招蜂引蝶,赶紧把沈青琬叫回来,和她随便聊了两句学校里的事情。
B大近来讨论度最高的事情就是留学季了,
沈青琬也很想去某个著名音乐学院做交换生,她的绩点符合要求,专业成绩在全系也是名列前茅,但却因为父亲有犯罪记录,失去了交换生评选资格。
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沈青琬有些遗憾,但并不愤慨。
“我可以从现在开始攒钱,等到大四去那边读研也是一样的。”
沈青琬像一株藤蔓,纤柔但坚韧,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前一阵刚还清我爸的欠款,家里现在也没什么钱。”
郑怀毓也用欣赏的眼神看着沈青琬:“我有朋友在那边读书,认识不少教授,到时候可以给你写推荐信。”
沈青琬讶然道:“真的吗?”
郑怀毓点点头:“真的,我大学就是在加州念的。”
沈青琬惊喜万分,和郑怀毓交换了微信,说:“没想到今天来探病还能遇见贵人。”
郑怀毓认可了沈青琬的颜值,也将她归纳入自己的种群。
所有人都认为郑怀毓招蜂引蝶,但他其实只是在找找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