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眠睁开眼,没好气道:“干嘛?正做梦呢!”
陆灼年听到陈则眠微哑的声音,微微一顿,没有问什么梦,只是问:“你把我药放哪儿了?”
陈则眠清醒了一点,撑着手坐起身:“你犯病了?”
陆灼年喉咙滚了滚:“嗯。”
陈则眠立刻来了精神:“太好了。”
陆灼年:“?”
陈则眠自春意无边的梦境中醒来,正意犹未尽、兴味无穷,没想到刚巧遇上陆灼年性.瘾发作。
这不是正瞌睡就送来了枕头吗?
两个人正好可以相互帮助。
梦境的内容陈则眠自不会提,只嘟嘟囔囔、故作大方地说:“那我帮你。”
陆灼年心火燥热,耳鸣不断,没听到陈则眠小声嘟囔的话,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药放哪儿了?”
陈则眠扯住陆灼年睡衣袖子,直接把人往床上拽:“我都醒了你还吃什么药,来吧。”
陆灼年犹豫半秒:“太晚了,我今天不想……”
陈则眠一把抓住陆灼年:“你肯定想。”
陆灼年呼吸刹那停顿,带着冷质的磁性嗓音响起:“陈则眠。”
陈则眠握着陆灼年,很有技巧地揉捻抚弄,压着声音,很小声地说:“我帮你一次,你帮我一次,好不好。”
陆灼年瞳孔涣散了一瞬,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摇摇欲坠:“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陈则眠挽起袖子,学着陆灼年说话的语气:“用嘴。”
陆灼年全身都在升温,大脑像烧开了似的又疼又烫,但理智并未完全消退。
他没办法容许自己在清醒的状态下,做出那么出格的事情。
陆灼年闭了闭眼,拒绝道:“不行。”
陈则眠有办法让陆灼年行。
他抬头看了陆灼年一眼,不断往下滑去。
陆灼年拉住陈则眠,说:“别闹,你气管本来就敏感,上次嗓子发炎,又咳嗽了好久。”
陈则眠推开陆灼年的手,直接含了上去。
有性.瘾的那个理智尚存,没病的那个先精虫上脑了。
男人为了爽,本来就容易失去底线,况且陈则眠从来也没什么底线。
之前没尝过那种湿热柔软的滋味,自给自足也就够了,可自从品味过一次美味珍馐以后,再吃回清粥小菜,就总感觉差了点意思。
那次销魂蚀骨的经历,教会了陈则眠等价交换。
上回陆灼年先用嘴帮了他,后来他也用嘴帮了陆灼年。
纵观互帮互助全过程,他算是小赚。
不光因为陆灼年金贵高傲还洁癖,更关键的是他在最后一刻还那片温热湿软之中,而陆灼年当时脑子不太清醒,甚至还咽下去了。
而他只是浅含了一下,第一次连喉咙都没碰到,陆灼年就准许他用手了,第二次喉咙有被撞到,但也只是几下,陆灼年就把他拽起来了。
综合评断,虽然他两次用嘴,但服务质量远低于陆灼年的一次。
陆灼年卓尔不群、出类拔萃,无论做什么事都能做到最好,比糊弄了事的陈则眠强得太多。
故此,陈则眠认为这种交换,于他而言非常非常合适。
陆灼年所剩无几的理智,在陈则眠一次次卖力的吮吸中冰消瓦解。
冰封已久的炽热情感,化为一道道奔腾不息的春水,浊浪汹涌澎湃,浩浩荡荡地向陈则眠流去。
他很清楚陈则眠想要什么,也知道这一切对陈则眠而言更像一种利益上的互换。
但心理上的满足感战胜了一切。
陆灼年轻抚陈则眠鼓起的侧脸,喉结颤了颤,闭上眼任由理智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