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兄弟的话一切就简单很多了

只要好兄弟,那他和陆灼年谁直谁弯都无所谓了,再没有什么可别扭的。

因为陆灼年对他很够意思,所以他也投桃报李,自愿帮陆灼年治病,治好了万事大吉,治不好也是尽力而为。

两个人所有的行为都是为了治病,没有任何其他纠葛,因果关系清楚明晰、逻辑链条简单明了。

陈则眠想通之后神清气爽,洗完澡披着浴巾就出来了。

他头上脸上都沾着水,整个人湿漉漉的,水珠顺着光滑的皮肤往下淌,划过下颌、脖颈,最终滴在肩膀上。

陆灼年额角轻轻跳了两下,非常君子地转眸避开视线:“你衣服呢?”

陈则眠像只湿毛小狗,抖着水说:“我裤子脏了,给我拿条干净的。”

陆灼年指了指自己的柜子。

陈则眠晃荡到柜子前,翻出条勉强还算合身的裤子,因没有干净内.裤,直接就套上了。

“……”

陆灼年莫名地开始头疼,说:“这条裤子给你了。”

“这就不要了?”陈则眠转头看了陆灼年一眼,嬉皮笑脸地挑衅道:“那你是不是也该把嘴给我。”

陆灼年面无表情,抬眸看着陈则眠。

陈则眠后脊发凉,立刻不嘻嘻了,穿好卫衣,拎上换下来的床品往外走,强行转移话题:“下午还有课吗?没课回家吧。”

陆灼年伸手拽住陈则眠卫衣帽子。

陈则眠后背微僵。

陆灼年声音异常低哑:“本来瘾就刚过去,你又招惹我,考虑过后果吗?”

挑衅陆大少的后果非常严重。

陈则眠后来嘴都酸了,喉咙比做了一百次核酸还疼。

他这才知道刚才陆灼年有多么克制。

或许是发泄过一次的缘故,陆灼年这回的意识比之前要清醒。

也正是因为清醒,压迫感也更强。

来不及咽下去的口水顺着唇角缓缓淌下。

陆灼年轻轻撞了陈则眠一下,沉声道:“自己接好,我没有衣服给你换。”

陈则眠看着陆灼年手边的纸巾,往后退了退:“你就不能给我擦一下吗?”

陆灼年好整以暇地坐在床铺边沿,居高临下地看着陈则眠,说:“剩下这些纸巾只够擦一样东西,你希望是你的口水吗?”

陈则眠立刻摇了摇头。

陆灼年轻笑一声,拉了陈则眠一把:“起来吧。”

陈则眠捏着脸活动下巴:“你不要了?”

陆灼年看了眼时间:“就你这个速度,等他们下课回来完不了。”

陈则眠悄悄把手上的口水往陆灼年衣服上抹:“那你就这么走?回家再说?”

陆灼年闭了闭眼:“等它自己下去吧。”

陈则眠惊诧:“还能自己下去?”

陆灼年斜睨陈则眠:“这次没那么严重。”

陈则眠炸毛道:“没那么严重你让我给你用嘴!”

陆灼年云淡风轻:“刚才那么一个瞬间,就是控制不住想用什么把你嘴堵上。”

陈则眠:“……”

两个人又重新收拾了一番,这次陈则眠学乖了,没有再说什么挑衅抽象的话,以防陆灼年怒然大勃,产生想往他嘴里塞东西的奇怪冲动。

开车回盛府华庭的路上,陆灼年的手机打进来好几个电话,他都没有接。

陈则眠瞥了眼闪烁不断的手机,问:“是有什么事吗?”

陆灼年偏头看向陈则眠:“为什么这么问?”

陈则眠说:“上次你犯病不就是接到了不好的消息吗,这次手机又一直震,肯定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