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荷尔蒙的味道混在一起并不难闻。
陆灼年往前轻轻撞了他一下,催促道:“张嘴。”
陈则眠还想做最后挣扎,仰头问陆灼年:“我也得咽吗?”
陆灼年面无表情,扯着他的头发,不耐烦地说:“快点。”
激素的分泌会影响人的思考和行为。
身体得到足够的愉悦后,所谓的底线也变得没有那么神圣而不可侵犯。
况且有贵不可言的陆灼年垂范在先,以身作则,也令事情难以接受的程度大大降低。
陈则眠认命地低下头,很轻易地说服了自己。
行吧,谁让他刚才光顾着爽了没有拒绝,现在还回去也合情合理。
陈则眠张了张口,实在有点下不去嘴,还莫名想到了萧可颂当初硬怼到他嘴边的芋泥鸭。
我连又咸又甜的芋泥鸭都能吃,这个也能吃。
陈则眠一咬牙一狠心,张嘴含了进去。
陆灼年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
陈则眠舌头动了动,尝到了些许咸味。
抛开事实只谈味道的话,其实并没有让人很难接受,甚至比许多奇奇怪怪的食物还强点。
只要不去想这是什么玩意就好。
陈则眠仰着头,脖颈勾出一道脆弱的弧度,眼睫不停地颤抖,像只粘在蛛网上徒劳抖翅的蝶,拼尽全力、无处可逃。
陆灼年浑身烫得几乎要烧起来,内心诡异扭曲的欲.望得到满足,并没有为难陈则眠太久。
在陈则眠觉得难受前,他就主动退了出来。
陈则眠有点诧异地看向陆灼年。
陆灼年抬起手,将手指塞入陈则眠嘴里,拨弄着他的舌头,用下达命令的语气说:“可以用手了。”
陈则眠如蒙大赦,舌头被陆灼年夹着说不出话,只能仰着脖子点点头。
等一切结束的时候,陆灼年看着陈则眠手中纸巾上的污浊,又露出了那种熟悉的厌倦。
看到这个眼神,陈则眠就知道陆灼年的理智正在逐渐回笼,并正在为自己的行为内疚后悔。
尤其是对于陆灼年这样自律自控的人来讲,刚才发生的一切恐怕很难接受。
火热的氛围还未完全散去,就被一层严冰笼罩。
陆灼年高亢的情绪滑向低落,像是一尊冰塑的雕像,整个人一动不动,沉默良久。
半晌,目光缓慢转动,最终落在陈则眠手腕处青红交错的指痕上。
陈则眠顺着陆灼年的视线看过去,说:“没事。”
陆灼年眼睑轻轻垂下:“为什么不躲开。”
陈则眠神思飘忽了一瞬:“我没想到你来真的,等想躲的时候,你已经……”
看着陆灼年逐渐疑惑的眼神,陈则眠猛地反应过来:“哦,你问的是抓手腕的时候我为什么不躲啊。”
陆灼年满怀负罪感,消沉道:“失控的事情不止一件,以后只会越来越多。”
陈则眠倒是没在意这个,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病人的情绪重要。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陈则眠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转而问陆灼年:“你这次好了吗?”
陆灼年应了一声:“嗯。”
陈则眠如释重负:“有用就行,怎么都比吃药强吧。”
陆灼年转眸看向陈则眠,语气难掩怀疑:“你觉得这比吃药强吗?”
陈则眠瞅了眼时间,说:“虽然折腾了四十多分钟,但比起服药后延续不断的副作用,还是这个影响更小吧。”
陆灼年手指蜷起,无意识地摩挲指腹:“服药只影响我自己,这样会影响你。”
陈则眠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我没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