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很多,”陆灼年看了陈则眠一眼:“譬如凌晨四点叫我去看升旗,回来倒头睡到下午,半夜醒了又精神得要命,熬鹰似的熬我。”

陈则眠愤怒回视。

真是的,怎么还带告状的!

好在唐老明察秋毫,闻言并未责怪陈则眠,反而抚掌大笑,调侃道:

“那也是你愿意让他熬,你陆大少爷要是不愿意,谁还能左右得了你!”

陆灼年:“……”

薛铎做梦都想不到居然还有人敢磋磨陆灼年,此刻内心波澜迭起,震撼程度不亚于听见陈则眠叫他大伯‘正伟’。

不过如果是陈则眠的话,一切好像也说得过去?

薛铎偏过头,小声问陈则眠:“这陆少都没跟你生气吗?”

陈则眠理所当然道:“陆少晚上也经常失眠,正好我俩做伴。”

陆灼年又看了陈则眠一眼:“有几次我已经睡着了,是你把我叫醒的。”

陈则眠尴尬微笑:“可是我每次去找你,你都醒着呀。”

陆灼年反问:“你半夜屋里忽然进人,你不醒吗?”

唐老越听越好笑:“小陈你这孩子天天凌晨不睡,简直是属猫的,以后想看升旗可以找我,别总祸害人家小陆啦,我岁数大觉少,凌晨四五点正好起床晨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