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所有人都看着他笑,但没人告诉他到底怎么了。

直到晚上回家,才从陆灼年口中得知

原来薛铎大伯的名字是薛正伟,而不是陈则眠以为的‘政委’。

他们都忍不住笑,是因为陈则眠跟着唐老,喊了薛铎大伯一晚上‘正伟’。

彼时,陈则眠还不知‘正伟’是名字而非职务。

谢过薛正伟递来茶水后,他就绘声绘色地讲述起那晚在黛斐堡酒庄的事。

有关被下药的部分一带而过,并未多言,主要是讲他如何找到的陆灼年,还有陈则眠怎么扮鬼吓人。

那晚的事发生得太急,找到人后又是报警又是去医院,后来陆灼年又被带回陆宅,两个人再见面已经尘埃落定。

时过境迁,他们之后并未复盘过当晚具体情况,许多细节陆灼年也是头一次知晓。

唐老听过有些疑惑:“楼上那么多间客房,你怎么一下子就找到了小陆在的那间?”

陈则眠解释说:“我在消防通道里,听见了楼上消防门的响动,可等我追上去隔着门再听,走廊里又没有脚步声,所以应该就是消防门附近的房间。”

薛正伟赞同地点点头:“确实,在那种情况下,特意去走消防通道的人,本身就很可疑。”

薛铎不解道:“大伯,这哪里可疑了,没准人家只是去抽根烟。”

薛正伟无奈地看了眼侄子:“如果有人抽烟,楼道里会有烟味。”

薛铎又说:“那也可能是走楼梯近。”

陈则眠回答道:“这个可能很低,这条路看似很近,其实是最远的。”

楼下是休息区,楼上是客房部,假如一个人早就开好了房间,那么他没必要再到休息室休息;而如果他是在休息区待累了,突发奇想准备在酒庄过夜,就必须要回到二楼前台办理手续,前台那边离电梯很近,他可以直接坐电梯上楼,不会舍近求远,再来走楼梯。

听完陈则眠的分析,薛铎非常惊讶:“就那么一小会儿,你居然想了这么多?”

陈则眠笑了笑,说:“并没有,当时大脑一片空白,听到楼上有声音,下意识就跟上去了,也是运气好,碰巧了。”

薛正伟摇摇头:“运气来的时候也要胆大心细才能抓住,机会稍纵即逝,倘若多犹豫一秒,再追上去可能就晚了。”

唐老也深以为然:“在没有其他线索的时候,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细节是决策奏效的关键。”

陈则眠谦虚道:“没有没有,真的是运气好,可能是老天都在帮陆少吧。”

闻言,陆灼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说清了这个问题,陈则眠又继续讲下去。

听到陈则眠什么防护措施都没做,直接从三楼往四楼上面翻的时候,薛铎看陈则眠的眼神已经能用骇然来形容,就差问他你不会也是特种兵吧。

唐老和薛正伟也是啧啧称奇,他们更惊讶的是陈则眠如此有勇有谋,竟敢冒这么大风险救人,也无外乎陆灼年会待他这般用心。

原来投桃报李。

而陆灼年却没说什么,只专注地看着陈则眠,只等他眉飞色舞地讲完,才说:“太危险了,陈则眠。”

“也还好吧,更高的楼我都翻过。”说起这个,陈则眠对于那晚还有一个疑问:“对了,当时他们进来房间,我第一次想出手的时候,你为什么拦我?”

陆灼年回答:“本来想等那男的出去,和那女人谈谈条件,她所求无非钱财,我加倍给她就是了,没想到……”

陈则眠:“没想到我装鬼吓人?”

陆灼年:“没想到你一脚就把人踹飞了。”

听到这儿,薛正伟沉吟片刻,问:“所以我们在楼下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