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凑上来,小心翼翼道:“公子,您的手......”
沈淮之冷冷扫了他一眼,留下银子,一言不发离去。
他坐上马车,让人远远跟着,倒要看看林绣和赵则在做什么。
沈淮之万万没想到,今日林绣会来陪赵则用饭,而且,春茗也在。
前几日的确收到了鸿筠来信,说是没有寻到春茗的踪迹,沿路的驿站也都打听了,没有查到他们的过往文书和身份名牒。
他吩咐鸿筠继续找,又因为事情繁多,一时没顾上跟林绣说。
没成想,春茗就在京城。
沈淮之铁青着脸,拳头上青筋纹路暴起,强忍着才没有冲上去质问,血迹一滴一滴晕染在脚下。
感知不到疼一般,沈淮之只觉得愤怒,心痛。
若林绣和赵则有什么私情,他非杀了赵则不可。
一路跟到巷子口,沈淮之让车夫停下,他下了车,不动声色跟上去,看到赵则的马车停在巷尾。
赵则几乎是半抱着林绣下马车,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林绣依偎在赵则怀里,还抬头,似嗔似怨地说了些什么。
而赵则侧脸都能看出笑意,引着林绣进了一座宅子。
沈淮之咬紧牙关,嘴里弥漫上血腥味,不敢想林绣为什么会跟赵则这般亲密。
也不敢想,这座宅子,是用来做什么。
沈淮之深吸几口气,转身上马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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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绣带春茗看了一圈宅子,把钥匙给她,“你先在王爷的酒楼待着,别来这,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春茗哎了一声答应,“那姑娘你什么时候搬过来,咱们早该在外面赁宅子了,你也不至于受那么多委屈。”
林绣苦笑,当初进京也不曾料到这般艰难,“再等我几日吧,玉郎那里我还没提,恐他不是很愿意,我......”
她说不出口,春茗却懂,姑娘不舍得沈淮之,张不开这个嘴。
世间情情爱爱的真麻烦,春茗觉得选沈淮之还不如选王爷呢。
但春茗知道姑娘向来有主意,便没有多言。
姐妹两个逛了一圈,林绣便决定回去。
赵则在院子里四处看看,目光定在与隔壁宅子的院墙,“这邻居可打听清楚了?是什么人家。”
若是不本分,欺负两个姑娘,那怎么成。
“本王安排几个下人给你如何?”
林绣赶忙道:“王爷别麻烦,都问清了,说是在军营里当兵呢,带着两个才四五岁的弟弟妹妹,是本分人。”
赵则闻言觉得那么熟悉,又想起先前,私下送给顾斐银钱和宅子,他都不要,非出来自己租,不会就租在这吧?
他沉吟片刻,让刘福亲自送了林绣和春茗回去,自己则晚走一会儿,叩响了隔壁的院门。
里面脆生生一声:“大哥!有人来啦!”
赵则一笑,果然是。
他见过这两个小家伙。
很快,顾斐来开了门,见到是赵则,愣了愣赶紧跪下行礼:“王爷,您怎么来了?”
赵则让他起身,抬脚往里走。
小院跟林绣租的一般大,收拾得齐整利落,两个小童梳着简单的发髻,正在摇头晃脑的背书。
赵则挑眉:“你倒是悠闲,伤养的如何了?”
顾斐挨了五十杀威棒,多亏了底子好,再加上赵则什么名贵的药品都不心疼,这才没留下病根。
如今顾斐伤已经大好,再有个几天就能去军营,兑现他的承诺。
顾斐与赵则,是一场交易。
他全家满门被害,师父师娘又病逝,顾斐不得不带着师父留下的一双龙凤胎进京,打算为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