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之手熟悉地探入她衣襟,手下的腰更细了,这般憔悴瘦弱,在府里吃尽了苦头。
全都怪他的无能。
沈淮之愧疚,懊恼,自责,痛恨他的无能为力。
“嫣儿,嫣儿......”沈淮之压着人倒进床褥,想要安抚,“放松些,别这么紧张......”
他只是焦躁不安,需要不断的亲密缓解这种压力。
但林绣许是病了不舒服,无形中抗拒着他的动作。
沈淮之不喜欢这种感觉,轻轻吻着林绣让她放松。
林绣从窒息般的吻里解脱,迷迷糊糊觉得又困了,她抓住沈淮之作乱的手,哑声道:“又不急在这一时,玉郎,让我休息呀。”
养好身子才能给他生儿育女。
沈淮之热血上头的冲动稍稍冷静,粗粗喘着气,暗道自己混账,嫣儿还病着,怎能受得住。
他额贴着林绣的眉心,柔声说好。
屋里总算静下来,只剩两人缠绵纷乱的呼吸,也由急变缓,林绣实在是困极,眨了眨眼便睡着了。
屋外问月端着托盘不敢进来,她听到自家世子那迫切失了分寸的焦急,不同于一贯的冷静。
就好像即将失去什么,想抓住却又使不上力气。
明明在和林姑娘做着亲密的事,却又那般无助。
问月兀自想着,门突然开了,世子那张漠然冷淡的脸没什么表情,端走了她手中的托盘。
“世子!”问月赶紧小声喊道,“姑娘膝盖上的伤也要换药,腿和脚也肿了,让奴婢进去伺候吧?”
沈淮之拧眉,看向托盘上的药和粥,淡声道:“你去歇着吧,这里有我。”
问月愣住,世子哪做得来伺候人的活呢?
可没等她再说什么,门就关上了,问月只好去外间的榻上躺着。
沈淮之不想再将林绣叫醒,把粥放在桌上,只拿了伤药坐在床边。
轻轻褪去林绣的里裤,借着烛火,看清林绣肿胀的小腿,膝盖也高高鼓起,刚刚只顾着亲密,都不曾注意到林绣身上的伤。
沈淮之心疼得蹙起眉毛,没急着上药,攥着林绣小巧精致的足在手心按摩揉捏。
又跪又站又要侍疾,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
沈淮之稍微用了点力道替林绣缓解放松,见林绣呻吟了声但并未醒转,心知这是累极了,便放心按捏起来。
从前在温陵,林绣也做活,脚上没现在这样白嫩,但却没肿过,如今按在手里,让沈淮之心中酸涩。
他捏完了脚,又去替林绣按摩小腿,等到手下肌肤渐渐温热,感受到手中重新变得柔软,沈淮之才俯身,在林绣的腿上亲了亲。
沈淮之抿了药膏,仔细涂抹在林绣的膝盖,轻轻揉匀了,林绣一动,他就凑过去亲林绣的唇安抚。
费了好大的工夫才将双膝抹匀实。
沈淮之给林绣盖好被子,静静在床边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脱了衣服躺下。
林绣习惯性将头扭过来,沈淮之笑了笑,没什么困意,就这样一直守着。
他侧身,攥着林绣的手放在心口。
“嫣儿,再信我一次。”
熟睡中的林绣没什么反应,微微张着唇,沈淮之心下发软,吻了吻也闭上眼睛。
一直到翌日,他还要上早朝,沈淮之才不舍起身。
问月听到动静进来伺候,鸿雁早早送来了官服,她低着头给沈淮之换上,小心请示:“世子,您看姑娘累成这样,是不是规矩课业可以免了?”
若世子不亲自去说,梁妈妈丧心病狂的,只会给姑娘布置更多任务。
沈淮之淡淡扫过窗边,书桌上一摞摞的账本,仿佛还能看到林绣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