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之恭恭敬敬抱拳行礼:“敢问先生贵姓。”

“不敢当一声先生,不过乡野散人而已,世子可称我从前学艺之时名号,玄诚。”

玄诚刚刚已听到有人唤这位形销骨立的男人为世子。

他也认出是上元灯会,对自己判词嗤之以鼻的那位贵公子。

不过多半年,怎么就这副光景。

但也正常,毕竟这位世子爷,命里就是坎坷之相。

孤鸾凶煞,妻子离散之相,更不说如今白虎啸中庭,恐家宅有血光之灾,亲眷蒙难。

本该是大富大贵之人,后半生却坎坷潦倒。

短命之相。

若说先前的判词,梧桐半死,鸳鸯失伴,还有一线生机,如今看着,此线稍触即溃,已绝无可能。

沈淮之见他目光渐渐严肃,心下也是忐忑,他从不信这些,可如今全都应验,由不得他不信。

还记得这句判词后面,另有一句。

到底该是怎么绝处逢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