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补充兵马粮草,还让军中将士以沙盗的名义,劫掠了不少中原百姓的物资。
顾斐的信上也是这样所写,他带队剿灭的沙盗,一看便知是受过训练之人。
种种迹象表明,漠北和大燕这一战,很快就要开始了。
赵则想,也许他很快就要去飞沙关,尝一尝林绣做的面。
如此想着,心里的压力稍轻,招来刘福,问道:“沈淮之到哪了?”
这位世子爷,自从林绣“死”,就像失了魂一般,什么都不顾,在温陵一待就是两个多月,急得沈家那位老夫人卧床不起,气得赵青梧成日都在府上发脾气。
从前标榜的孝心,这会儿怎么又不顾了?
这时候倒是显出沈淮之的深情,若早能坚定地选择林绣,何至于此,非到了今日,既忤逆了长辈,又痛失所爱,实在可怜可悲。
赵则心情更加美妙,手指不紧不慢地敲了敲桌子,已经下定主意。
“派几个人去城外迎一迎世子爷,这京城可不是他想走就走,想回就回的地界儿。”
刘福心领神会,王爷这是要世子爷眼睁睁看着公主府覆灭,看着父母长辈落难而无能为力。
也不知道世子爷如今那身子骨,可还能再承受一次打击。
刘福领了命令下去安排。
而此时沈淮之才刚刚行至山东境内,连夜赶路,让他看起来极为憔悴。
瘦得已经再看不出从前世子爷的光彩。
鸿雁又急又心疼主子这般糟践自己,但是世子已经失了心里那口气,姑娘一去,他的三魂六魄没了一半,如今还能活着,无非是放不下家里亲人。
可老夫人眼看着就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