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茗这才知道,沈淮之在附近安排了不少人,竟是变相的将姑娘隔绝在院子里。

让姑娘一点儿消息听不着!

春茗想见问月,想见绿薇,苦等几日,也都不能近身。

看得出来,这些人就是在防着她,只要春茗一出现,立马就有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把她带走。

春茗还想求见王爷,王爷也说帮不上忙。

她真是没办法了,跑到这公主府来,打算堵一堵沈淮之,却不成想今天刚到,就和公主的仪仗碰上。

春茗打心底里惧怕这些皇亲国戚,吓得直打摆子,一句话也不敢说。

好在是公主只说教训一顿,没要她的命,这让春茗长舒一口气。

侍卫一边一个,拖着她往外走。

春茗被远远丢出去,砸到巷子里的几个竹筐,尖锐的断刺扎进她手心,但春茗不敢喊疼,缩在那不敢动。

摔倒时还扭了脚。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只象征性拿着剑在春茗身上砸了几下,剑都没出鞘,也造成不了多少伤害。

但公主的命令不能违背。

春茗抱住头挨了几下,死死咬着牙不敢哭。

其中一个侍卫去外面看了看,见亲卫队已护着公主进了府,也就折返回来,说道:“就这样吧,咱们走。”

“以后别再靠近公主府。”又留下一句斥责。

春茗赶紧点了点头。

虽然没动真格教训她,但这两个侍卫毕竟是习武之人,抽了几下,春茗身上还是留了不少青青紫紫。

痛得她坐在地上,缓了许久才缓过劲。

那两个侍卫已经消失不见,这条小巷子里也没什么光线,幽暗寂静得令人生出畏惧。

春茗又想着被关押在院子里一无所知的姑娘,难过得捂着脸哭出来。

这吃人的京城,难道真要活活逼死她们姐妹二人。

压抑着哭了会儿,春茗眼前突然一暗,她吓了一跳,抬起眼睛看去,下一秒,又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

林绣正为肚子里的孩儿准备小衣服。

刚绣了一针下去,指尖便是一痛。

血珠渗出来,林绣赶紧将手指含在嘴里吸走。

她叹口气,将这件绣了许久的小衣服放在桌子上。

总是心神不宁的,一件不起眼的衣服绣了许多日。

林绣揉揉眉心,起身去了内室躺着。

沈淮之回来时,她也没起,有气无力翻了个身,见到自己夫君就觉得委屈,软软叫了声玉郎。

带着哭腔,让沈淮之一肚子话都咽了回去。

他心疼地过去坐下,手放在林绣的脸颊上:“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大夫?”

林绣摇摇头,覆在他手上,“就是心慌得厉害,肚子倒没什么。”

沈淮之神色复杂,俯身吻她以示安慰:“跟我说说,心慌什么,是不是在家里闷坏了?”

“生辰快到了,我特意请了假,到时带你去散散心好不好?”

也许心情好些,再将春茗的事告诉林绣,更能接受。

现在林绣的身子不能出一点儿差错。

沈淮之赌不起。

林绣往里躺了躺,示意沈淮之跟他一起,沈淮之勉强笑笑,脱了外衣和林绣抱在一起。

熟悉的怀抱让林绣心里那点儿不安稍降,她眷恋地靠在沈淮之胸口,听耳边强有力的心跳。

“玉郎,”刚叫了一声,林绣心口又是一疼,“嘶......好疼......”

沈淮之大惊,赶紧起身查看,见林绣捂着心口,脸色煞白,急得冷汗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