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绣捂着肚子,冷汗直冒,心里又怕又急,不由抓住顾斐的衣襟:“我的孩子......疼......”
顾斐绷着脸:“到了,林姑娘莫怕。”
他将林绣放在医馆的榻上,抓了个大夫过来:“先给她看!”
顾斐一脸的疤痕,人又高大,板着脸很是吓人,那大夫颤颤巍巍不敢反抗,赶紧去把脉。
这一把脉更紧张了,“您夫人胎像不稳,最好请杏林堂的大夫过来施针。”
林绣一向都是找杏林堂的胡大夫看诊,闻言一把抓住顾斐的手:“顾.....顾公子,求......求你帮我。”
顾斐反握回去:“我去去就回。”
又扭头瞪了大夫一眼:“看好她!”
说着,已大步出去,解了不知道谁的马,飞奔而去。
绿薇赶紧给林绣擦汗,安慰道:“顾公子马上就回来,姑娘您可撑着点儿,奴婢已经叫人去喊世子爷了。”
林绣也不知道怎么突然疼成这样,勉强撑着不昏睡过去,盼望着顾斐能快些来。
艰难地挨了一炷香的工夫,外面就传来脚步声。
胡大夫是被顾斐提进了医馆,气得吹胡子瞪眼,但看清林绣后,又没了气。
这位是世子爷的女人,可要好生照料。
他把了脉,结论倒是一致,“夫人近日应当是吃了些寒凉之物,又没休息好,这才动了胎气,施了针,再喝一碗安胎药就无事了。”
顾斐和绿薇长长松了一口气。
林绣硬撑着的精神也到了极点,头一歪昏睡过去,两鬓的发都已经被汗水打湿。
绿薇心疼地替她擦着。
等施了针,沈淮之还未到,派去府衙喊人的小厮倒是一脸忐忑地回来了。
绿薇皱眉,过去瞪他,小声道:“慌慌张张的是怎么了,世子爷呢?可见到他人?”
小厮擦一擦额上的汗,“世子不在府衙,今日秦太傅家的大公子成亲,咱们世子被叫去喝酒了,小的去了趟秦家,正热闹着,没瞧见世子。”
绿薇一怔,倒不知道这事。
世子也没说过。
自从离了公主府,有些消息的确知道得不多,但世子吃喜酒这种事,怎么不告诉姑娘一声呢?
绿薇叹口气:“你去等着,若见了世子第一时间就要他来看姑娘,知道吗?”
小厮连连点头,小跑着去了秦家。
绿薇一回头,见到顾斐正站在床边看着林绣,满脸的疤痕,藏不住那一丝担忧。
平日里也没见这人回来过几次,怎么对姑娘担心成这样?
绿薇蹙眉,过去坐在床边,替林绣擦额上的汗。
顾斐收起目光,就在一旁等着,没有离开的打算。
绿薇也不好赶人走,就这么干熬着。
一直到林绣醒过来,勉强用了安胎药,又昏昏沉沉睡过去。
胡大夫连着施了几次针,又在林绣的穴位上按了按,林绣紧皱的眉头才松开。
外面天都有些昏暗了。
胡大夫嘱咐道:“切忌不能碰凉的,也不能动气,夫人这一胎若是有什么闪失,日后可就难了。”
绿薇知道轻重,牢牢记下,送了胡大夫离开。
林绣还没醒,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去,绿薇正犯愁,就见顾斐已经弯腰抱起了林绣。
她一急:“顾公子!这男女授受不亲......”
顾斐木着一张脸:“医馆里都是药味,她睡得不安稳,还是回去好。”
这倒是,姑娘最不喜欢药味。
绿薇咬咬牙,替顾斐开了门。
顾斐紧了紧手臂,只觉得怀里的女人轻飘飘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