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开,薛桐甚至都没进过衣帽间换衣服,她身上还穿着警服,只有领带已经被她扯了下来。
家里一切都很安静,薛桐搭着腿,手放在膝盖上敲着,鼻子像是不喘气。
这空间似乎恢复到了没陆诗邈之前的样子,只有脚下拖鞋和中央空调能偶尔发出点响动,其他物件在房间像静谧的要死掉一样,寂寥又孤僻。
可明明她多年都已习惯这样的生活,如今却为何这般坐不住了?
薛桐看了眼手表,又过去十几分钟,按理来说这个点陆诗邈应该是准备洗澡睡觉了。
所以她还不下来是吗?
还是她不打算回来了,今晚要住在顶层了?
难道因为自己今天没主动要她住在这里,这人就轻易地走了?
所以被人锁在台风天里发烧的事都被她抛在脑后了,只要生龙活虎就可以好了伤疤忘了疼?
不安揣测,无故怀疑。
这两种不属于鉴证人员该有的情绪,在这薛桐身上统统发生了。她抓起手机又扔下,眼神中都是阴晦。
薛桐转头看着沙发,前几天两人还在这里贴身躺过,她的头曾靠在陆诗邈背后,做了的那场旧梦。
旧梦。
忽然之间,那种突破底线的疼痛感又一次在胸口袭来,比起烦躁感,薛桐忽然又觉得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