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熬夜伤肾。”

雷栗意味深长地点点头,这才罢休了闹腾周毅的念头。

活阎王啊。

周毅心里叹了口气,面上还是一本正经求知若渴的表情。

雷栗一看他这模样又来气了,“我是你夫郎,我去勾栏那种地方,你该狠狠生气,而不是跟我讲废话,懂吗?”

“……?”

周毅没懂,“我跟你生气了啊,难道不明显吗?”

他当教官的的时候,那群小兔崽子明明说他生气很吓人啊,说最怕他板着脸训人了,雷栗怎么一点也不怕?

“你生气你亲我啊。”

雷栗理直气壮面不改色,“你把我按住说以后都不准去了,说完还不解气,要把我推床上恶狠狠发泄一通。”

“这才是相公的生气。”

“……”

周毅听完有点不敢说话。

他觉得这不是雷栗希望的相公式生气,而是雷栗想看他犯错,然后对他实施的惨绝人寰的发泄。

他敢肯定。

最后不是破皮那么简单。

四目相对。

面面相觑。

雷栗见他不吱声,就横眉竖眼,“说话啊,下回我再去勾栏你就这样对我,懂吗?”

“懂了。”

周毅又慢吞吞补一句,“你确定我这样对你,你不会杀了我吗?”

“会。”

雷栗没有一点点犹豫,点头说,“你今天敢对我动手,明天就敢把我大卸八块,所以我会把你先jian后杀。”

爽了再杀。

周毅:“???”

煎了他又杀???

周毅震惊又不理解,“那你会不高兴,还叫我对你这样?”

“好玩嘛。”

雷栗云淡风轻面不改色。

周毅目瞪口呆大为震惊。

缓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道,“所以你这是钓鱼执法?”

“我没钓鱼啊。”

雷栗有点不理解这个词。

周毅默默咽了口口水,心想你是没钓鱼,你直接把鱼网起来杀。

等等。

周毅忽然抬头看了看四周,山深林密,荒无人烟,就是在这里解剖一头猪,挖个大坑都没有人发现。

“……你带我跑这么深的地方,该不会是想干点什么吧?”

“废话。”

雷栗白他一眼,“不然我带你来玩啊?快点挖,等会还有很多草药要采,夏天要的金银花和葛根多,有的找呢。”

采草药行。

别采他就好。

周毅默默地跟在后面干活,叫挖哪儿挖哪儿,又听到雷栗说,“往深点走走,我记着我爹在这边撒了些金不换,不知道长出来没。”

深山里静悄悄的。

只有走路时?O?O?@?@的声音,还有雷栗用草刀劈开草木的碎裂声。

“这有根云实木,好多木碎,里边应该有斗米虫。”

雷栗把背上的背篓卸下来,叫周毅过来,让他看着点背篓,自己把那根还活着的云实树给小心劈开。

周毅边看边问,“斗米虫?”

“你没吃过?”

雷栗从木头里小心挑出来一只肥嘟嘟的虫子,有他一根手指长,白里透金,一条就有半两多。

“喏,就是这种,拿回去用点油炒了特别香,我爹最爱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