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眼里是清澈而稍显懵懂的明亮,“吹箫不就是吹箫吗?诗文里也有写吹箫。”
譬如那一段:“客有吹洞箫者,倚歌而和之。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雷周周觉得写得就很好。
“……”
林重脸上红了红,向来坦荡的目光一时没敢正视雷周周,低声说,“反正是不好的词,周周别问了。”
“那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雷周周的目光清澈不染,脆生生说,“书里吗?哪本书?我去找那本书看。”
“我偶然听府里的下人提到的,我也不知道有什么书……那种书也不是好书,总之,周周别看。”
林重又强调了一遍,见雷周周懵懂点头,才松了口气,脸上的热度也降下来,恢复正常,“我没想到周周会这样来找我,实在麻烦长宁侯了。”
“没关系。”
雷周周说,“爹爹很高兴能帮我们的,而且我们侯府确实没有单独拜访过国公府,这次来也是尽了礼数。”
“也是。”
林重点点头,“长宁侯府和国公府要避嫌,私交过多惹人猜忌,私交过少也太过刻意。”
说着,他忽然一顿,想到这些天来母亲的做法,有些猜到她为什么这么大费周折了,但这肯定只是其一。
若是他低头,跟母亲中意的世族小姐定亲了,才是最合母亲心意的,而他到底喜不喜欢那人,那人喜不喜欢他,对于他们两家来说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