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相安无事,倒让往这边瞟想看热闹的人失望了。

而高高在上坐着龙椅的皇帝万俟夏,好整以暇地看了半天戏,看实在上头要弄出人命了,才慢悠悠地叫停朝臣们。

朝臣们各归各位。

皇帝也不问他们吵出个什么结果,非常独断专横,他一个抬眼,总管太监就会意地上前宣旨对长宁侯一行人的嘉奖。

昨天雷栗刚回来时,就已经跟皇帝说了这一路上的事情,刚上朝会时,他也在庭上简略地陈述了一遍来龙去脉。

老大臣还做了一些补充,言语之间对长宁侯很是褒奖。

接着就是有人不满,检举状告长宁侯,连带弹劾老大臣没有及时劝诫,才让长宁侯做出这么多罪事来。

再然后……

就是方才的大混战了。

“圣上……”

有人听到皇帝只嘉奖不处罚长宁侯,又是不满地开腔,但万俟夏压根不理他,大手一抬,人水灵灵地就走了,只剩总管太监拉长的一句

“退朝”

说实话,雷栗有点无语,他总觉得万俟夏要开这个破朝会并不是真的想商议国事,单纯就是想看大臣们打架,而他就是那个点引火索的火柴。

无语归无语。

一到下班雷栗比谁溜得都快。

肃国公刚不紧不慢地走到半路,雷栗就已经上了自家马车,窝在周毅的怀里补觉了

“等有空,我一定要上奏批判这该死的朝会时间!”

雷栗嘟囔着,“大半夜不让人睡觉赶路上朝会,这不是有病是什么?他在皇宫住得近,我们住得又不近。”

皇帝起了床开完朝会还能回去吃个早饭、睡个回笼觉,而他们呢,回到府里都快中午了,都成吃午饭睡午觉了。

“好好睡吧。”

周毅帮他调整姿势睡得舒服些,“饿不饿?家里已经在做饭了,你是想吃了再补觉还是睡醒了再吃?”

“吃了再睡吧。”

雷栗其实不太困,听了一早上文官们绘声绘色的骂活,他脑子还挺兴奋的,还从里面学到了不少新词。

“对了,我今天见到肃国公了,那老头板着个脸拉得老长,跟谁欠了他几万两银子不还一样,一看就不是个好相处的。”

“咱们周周要是真跟林重好了,我都不想要这个亲家。”

“周周……”

周毅顿了顿说,“周周今早上又和林重出去了,说是去京郊的庄子打猎玩,不过还有其他家的孩子在,倒不是独处。”

“这小子……”

雷栗啧了一声,“才分开一天就来粘我们周周了,整个京都谁不知道他对周周的意思,今儿早上那群文官不是在骂仗么?”

“边儿上还有群看戏的,见我跟肃国公站一块儿,就嘀咕林重和我们周周的事,看好的觉得不成的都有。”

“我肯定肃国公那老山羊也听见了,板着个死脸一声不吭,也不知道他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我想问都没机会问。”

“事关两个家族,肃国公肯定会慎重许多。”

周毅道,“而且不知道皇帝的态度如何,若是皇帝不同意,肃国公便是想跟咱们联姻都不成。”

“皇帝?”

雷栗一想到万俟夏这个死人,拿他当幌子看了一早上的好戏,自个儿坐得舒舒服服,害他站了一早上腿都酸了,他就来气。

“我敢打赌,皇帝不会管这事,他知道我俩的性子肯定不愿意周周嫁到肃国公府那种豪门去,他眼线那么多,也肯定知道林重和周周正在磨合。”

“他巴不得看好戏呢,插手有什么乐趣?”

“要管,也得是闹到后面,林重和周周在一起再肃国公府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