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他的胸。

周毅:“……”

行吧。

摸就摸吧。

“周毅……”

雷栗忽然嘀咕了一句。

周毅静气侧耳去听,过了一会儿,才听清他说什么,“……敢亲别人,就杀了你……一刀一刀,杀掉。”

周毅:“……”

脖子忽然好凉。

全身上下的肉都凉。

他忽然想起刚认识的时候,雷栗问了他好些问题,问他有没有家室,有没有定亲,有没有喜欢过人,还问他有没有跟人拉过手亲过嘴。

那时候他要是已经跟别人有过关系,估计雷栗也不会拉他入赘,而是直接踹了他,让他自生自灭。

就跟他杀那条蛇一样利落果断。

周毅忽然笑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很心安,很开心,觉得有了雷栗,就是全世界都有了。

虽然他的零钱罐子才有不到二十两。

但他已经想好要给雷栗买什么了,买一张婚书吧,一张大红烫金,他亲手写的婚书,写这他和雷栗的名字。

雷栗第二天醒来,就瞧见枕边一个金缠丝楠木盒子。

打开。

一张红底金字的婚书。

他挑了挑眉,把这婚书拿起来,端详了好一会儿,才放好回去,一双桃花眼里都是春色潋滟的笑意。

把进门看他起没起床的周毅迷了个正着。

“过来。”

雷栗勾勾手指,把周毅勾过去,紧着把人坐得七荤八素五迷三道。

周毅一边可惜被弄脏的婚书,一边恍惚地想,大早上就这样,难道他昨晚不给力吗……他真的不肾虚啊……

老夫老夫蜜里调油。

小情侣也如胶似漆,只等正式成婚,光明正大地同住一屋了。

九月二十三终于到了。

雷栗和周毅神神秘秘的,买的东西连苗夫郎都不知道全,小宝就更不清楚了,只知道很多很贵

但他也没想到这么多这么贵!

成婚当日,仪式之盛大,抬的嫁妆整整有八十一抬,每一抬在日光之下都闪闪发光,令人叹为观止。

玲珑象牙雕、溢彩玲珑盏、流光丝绸锦,指头大的珍珠满满几匣,黄花梨的家具令人咋舌,真金白金叠起来的都有一大箱子。

整个清米县内都罕见。

更别说宾客之中,有清米县的知县大人蒙尧一家,还有代表中川蒙家的蒙络和梅与清夫夫,更有西岭府城来的贵客

来自知府大人的礼。

后者是雷栗和周毅都没有想到的。

“这礼是你家二哥二嫂让人送来的?”

雷栗问蒙络。

而蒙络也不太清楚,犹豫道,“应该是吧?但是我二嫂的父亲先前的知府已经升迁,现任知府和我们关系也没有好到这种地步,要是三哥成婚那还说得过去。”

蒙尧是蒙家在官道上唯一有出息的一脉,又深得新帝器重,家世雄厚,他成婚,作为上司的西岭知府让人送礼,那自然正常不过。

可雷栗和这知府没有关系啊。

难道是爱屋及乌?

雷栗和周毅想了一会儿,想不出个所以然,而那知府的人送的礼也不是很贵重,给雷栗抬面子意味更多,就没有多想,只是重点招待他们。

宾主尽欢。

而有雷栗挡着,作为新郎的雷生姜没有被灌得很醉,进新房时,脚步还是沉稳不虚浮的。

大红的喜房里。

龙凤烛火摇曳灼灼。

雷生姜心跳鼓噪,深吸一口气,轻轻抬起红盖头,瞧见心心念念的人微红的脸,他也红了耳根颈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