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柳小草和桃哥儿。
牛大夫听后也轻轻叹息一声,想说话又是一声叹,“若是好好调理,兴许还是能有的……多放宽心。”
这话就是纯粹的安慰了。
梅与清有一丝失落,但更多的是平淡与坦然,他和蒙络已经彻底说开了,蒙络也没有在意他能不能生育,日后的事就日后再说吧。
抓了药离开牛大夫家。
梅与清按照医嘱按时吃药,夜里也没有再跟蒙络行房。
不过用了别的花样补偿他家小相公,闹得蒙络一见他修长的手指,一瞧他的唇角就脸热耳臊。
梅与清见他这模样,想起那些旖旎的事,也有些脸臊,掩饰地捻起茶杯,抿了抿微凉的茶水。
但不知是不是跟雷栗相处久了,沾了点雷栗的坏心眼。
有时梅与清会下意识地捻蒙络通红发热的耳垂,对上蒙络臊赧又略微惊诧的眼,他又后知后觉地心快,赧讷地收回手,却见蒙络凑过来。
将脑袋贴到他的跟前,耳朵对着他,轻声害臊地说,“你、你想捏就捏,我乐意给你捏的。”
梅与清微微惊诧,随后抿唇莞尔地笑,轻轻地捻揉起蒙络的耳垂。
小两口的感情肉眼可见地融洽了不少,藏不住事的蒙络还来雷栗跟前显摆,美滋滋地数着这些日子以来,小清对自己是多么和蔼百依百顺。
“哦不对……”
蒙络皱了皱鼻子,有些苦恼地说,“小清不大爱喝药,嫌药太苦,每回喝都要哄好久……”
其实不用蒙络哄。
梅与清是能自己喝的,他只是需要一些时间做心理准备,毕竟药真的很苦,是真的很难喝。
也是他现在被蒙络惯坏了,要搁以往在戏园里,别说是补药就是毒药,他得捏着鼻子喝下去。
不听话,不顺从,就是被戏园淘汰抛弃的命。
“装什么苦恼,我看你小子是乐在其中吧?”
雷栗笑骂一句,见他和梅与清确实和和美美了,也安心放下这一桩事,投身到别的事情去了。
就是腊月不用农忙,还有生意呢,要做的事也不少。
比如看账本、玩小生姜、调戏相公,盯梢相公给他绣新年发带,还有思考今天要吃什么、明天要吃什么,以及今晚怎么吃相公……
多的是活。
大雪沸沸扬扬地落。
雷家买了头猪回来杀年猪做腊肠,又买了各式年货,临近年关,雷家贴上了春联窗花,挂上了大红灯笼。
年三十。
要去外阿公家吃团圆饭。
小生姜被穿成了一个小仙童,大红色的棉袄衣和毛绒的兔毛领子,衬得他玉雪可爱伶俐漂亮。
雷栗叫上了苗夫郎一家,苗夫郎原本不好意思想推辞。
柳叶儿拉着他的手笑着说,“阿苗你是我们家栗哥儿的朋友,又是小生姜的干爹爹,小生姜又一口一个小宝哥哥的,那自然也是我们家的人了。”
“同我们去见家里长辈,一家团聚又什么不好的?”
“阿苗你要是乐意,便也叫我一声娘,你就是我家苗哥儿,日后我家就有两个哥儿了。”
苗夫郎眼眶都红了。
自他出嫁之后,跟娘家几乎就断了联系来往。
他的娘家远,坐牛车一趟来回也要两天功夫,前些年他处境不好时,娘家也怕他要钱从不主动找他,也不乐意他去家里走动,嫌他留家里吃浪费一顿饭。
牛大力爹娘早逝,张大强也同样是个孤儿,没有爹娘长辈在上头。
苗夫郎已经很久没有叫过阿娘了,受过阿娘的关怀。
此时听见柳叶儿这般说,瞧见她慈祥温和的目光,栗哥儿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