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栗说,其他人也都赞成地点头,就是他们都低估了西岭的物价,虽然做了心理准备但显然准备得不够。

“住一晚就要五十文钱?”

柳小草惊得眼睛都瞪圆了,忍不住扯了扯雷栗的袖子小声说,

“在咱县城住一晚最好的房间只要二十文,怎么这府城就翻了一番还多,要不选个便宜的住住算了?不过一夜罢了。”

“你都说了一夜罢了,府城都来了那自然是住得好一点,府城的东西都这样贵的,难不成米贵也不吃米了?”

雷栗拍了拍他的手,表示安抚,“再说你家桃哥儿这么小,我家生姜和花儿姐小木都不大,咱大人挨一挨算了,孩子不能苦了吧?”

“那也是……”

柳小草想想也对,但那标间价格实在贵,他给钱时都觉得心在抽疼。

那店小二还笑了笑,说,“可巧你们来的不是科考的时候,等九月份那些学子来了,这价格还要往上涨一涨呢,家里有银钱的直接租宅院住,一月就要几两银子。”

“一月就要几两啊?”

“可不是。”

柳小草算了算,若是三两银子,那一天也要一百文了,加上吃喝……听说府城这里喝水都是要买的,那可真是花钱如流水了。

人人都说府城好,可来了也没觉着有多好,大倒是挺大的……

柳小草心里嘀咕。

刚刚进城时那宽阔的街道和繁华的街市都把他们这些土包子给惊艳到了,清米县上元节天官大帝才有的热闹华丽在府城这,只不过是平常罢了。

苗夫郎一家也要了一间标间,雷栗及外阿公家人多,一共要了五间,这一下可就去了二百五十文了。

不过贵也有贵的好处,那就是环境好服务也好,叫了热水,没多久就送到了房间里,让众人能好好洗洗去掉一身船水劳顿的疲惫。

晚饭是在客栈里吃的。

府城吃食也贵,一盘青菜就要几十文,一盘碟排骨就上百文了,不过滋味也确实好,菜甜肉香。

夜里都早早睡了,第二天去看房子,又是一顿劳累。

最后选定了一座二进的宅院,离闹市不太远,但很清幽,并不吵闹,牙人还说等下月就有来府城赶考的童生要预定了,他们来得正正巧。

“赶考的童生那么早来啊?”

雷惊笙并不了解科举,只知道清米县也有读书人考试。

但那是童生试,一年一次,是由知县大人主办的,从最远的村子到县城也只是走上走上几天就到了,读书人一般提前三四天,多的五六天去定客栈和宅子。

“府城远嘛,有些读书人就会提前到这来,租个清净的宅子好好念书,等真考试那日也不会太过紧张。”

牙人笑着说,“有人家里远,好不容易来到府城还水土不服拉肚子,或者客栈房间不够了、清净的好的院子也没了。”

“找住的地儿就耽误了不少时间,还影响心绪,您说,这能考好么?”

“那倒是。”

雷惊笙点点头。

其余人听了也才了解了,他们家里都没有读书人,整日地里忙活的自然也不懂这些。

但这宅子也挺贵的,租半个月就要十两银子,就是匀一匀,一家也差不多二两呢,而且还要付一个月的租金当定金,就是二十两银子。

“这不是怕……”

牙人讨好略尴尬地笑了一下,显然是以前被人骗跑过。

比如租了宅子,又把人家宅子里的东西搬空了,什么桌椅装饰品的,虽是旧的加起来也不少银子呢。

各家人里都有觉得贵的,想当初雷栗和周毅在清米县最热闹的港口租铺子,一个月也才四两,而且加上铺子里